秋宓警惕的瞪著秋富貴,來到容荀房間門口,鼻子一嗅,便聞見了空氣中的迷煙,臉色頓時一沉。

“你說,你來這究竟意欲何為,迷藥是不是你放的?”

秋宓拿著裝滿迷藥的管子,指著秋富貴斥道。

聞言,秋富貴眼神不停的閃爍,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肯出聲。

“宓兒。”

此時屋內傳來了容荀虛弱的輕喚聲。

秋宓聽後也不管其他,將裝滿迷藥的管子塞入秋母懷中,便推開了房門。

只見屋內煙霧繚繞,秋宓下意識的拿出帕子遮掩著口鼻。

容荀此時綿軟無力的靠在木桶上,長髮溼漉漉的披在肩上,一張俊臉微紅,只是不知是熱水泡的發紅,還是因為其他。

“夫君,你怎麼樣了?”

瞧見容荀模樣,秋宓也是一慌,隨手從一旁抓過來件外衣就披在了容荀身上。

“宓兒,我現在有些暈。”

容荀在秋宓攙扶下起身,雖然有些害羞,但他們在外人眼中已然是夫妻,這給容荀穿衣的事,理應由秋宓來辦。

當秋宓靠近時,一股淡淡的幽香撲入鼻尖,讓容荀昏昏沉沉的大腦有些醒神。

“別說話,你先歇著,這裡的事,讓我來處理。”

秋宓知道容荀想說什麼,但今晚的事分明就是秋家對容荀意圖不軌,是秋家理虧,秋宓自不會受這窩囊氣。

容荀本就虛弱,聞言微微點頭。

“娘,您過來幫忙照看一下阿荀,其餘的事我來處理。”

秋宓對門外的秋母喚了一聲,將容荀交給她來照顧後,就拿著那裝滿迷煙的管子走了出來,一把將躲在角落裡的秋富貴拖了出來,笑的一臉嘲諷。

“大伯,您自己說這三更半夜來我們二房院子幹啥了,還拿著迷煙往我夫君的房間吹,這事可大可小,您要是不給個說法,我可就去報官了,諸位叔伯可都在呢,還請各位給宓兒做個見證。”

那些村民,原本是來看笑話的,卻不想臨時被秋宓拉去當了證人,雖有些慌張,但一想這事都是秋富貴惹出來的,他們也不過是過來瞧見罷了。

“這,我們自然是可以作證的,秋家老大,你還不趕緊說拿著迷煙過來幹嘛了?再不說,可就要把你抓去見官了。”

“是啊,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事趕緊說吧,你這遮遮掩掩的做什麼?”

一時間,秋富貴被村民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話給淹沒了,支支吾吾的半晌也沒吐出一句話來。

秋宓在一旁冷笑,秋富貴要是不說實話,她就把他拉去見官,到時候也好順理成章的分家,與趙大美這一家子徹底分開。

“我倒要看看,你們誰敢把我兒子抓去見官,我老婆子打不死他的。”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把秋富貴說的臉色漲紅,但卻沒有回一句,就在這時,一道聲如洪鐘的潑辣聲音,自眾人身後傳來。

眾人怔愣了一瞬,秋宓卻勾起了冷笑。

只見趙大美拄著柺杖,身旁跟著李香菊和秋春花兩人一步一步走來。

從李香菊事情沒辦好時,秋春花擔心事情敗露,便把自己做的事告知與趙大美,趙大美聽後,立即帶走兩人趕來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