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國主的震怒,白林丹臉色也不太好。

他不是不清楚始人祭的重要性。

衝著高階上那人,緩緩彎下了膝蓋,地面發出了一聲沉悶的聲響;

白林丹跪下了。

這位在元陽國,相當於定心丸的存在,今日,為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子,筆直的跪在這大殿裡。

國主始終沉著一張臉,目光死死鎖著白林丹。

周圍安靜的幾乎能聽到風吹過的聲音。

“國主,白林丹,願代妻女受罰。”

一句話,重重的砸在了眾人的心裡。

始人就在頭頂上站著,始人威嚴不可侵犯。

但是白老,那也是元陽國無比重要的存在。

高臺上的祭司看著國主那陰沉的臉,絲毫沒有覺得懼怕。

端著一張冷臉,沉聲道:“國主,始人祭祀被打斷,作亂之人必須獻祭。”

完全不在意跪在那裡的白老。

國主稍一思索,其實心裡已經贊同祭司的做法了。

但是礙於白林丹,始終沒有明說。

祭司在元陽國的存在,更像是他們用來寄託神意的媒介。

平時不輕易出現在人前,但是在祭祀上,他絕對擁有決定性的話語權。

就連國主都無可撼動。

此時,國主就期盼這祭司能看懂他的眼神,自己動手趕緊把事給做了。

但是祭司可能離得太遠,看不清楚國主的眼神。

始終冷著臉等著國主給他一個答覆。

殿中央,木姝梓抱著懷裡的阿軟,心裡已經急成了一團亂麻。

這人是怎麼了,為何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只會打架動粗,旁的是一點都不會。

“阿軟,你理理孃親好不好?

孃親不喜歡你這樣。

你再這樣,孃親要生氣了啊!”

不管她怎麼說,懷裡的人始終都是睜著一雙木然的眼睛。

殿中央氣氛緊張,遠處的牆角下也不太輕鬆。

臨詰緊握著拳頭,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個昨日還跟自己一起遊玩的人。

自己還不小心把她弄丟了,害她差點受傷。

心裡異樣的感覺,他不懂。

可是,他卻清楚的知道,自己並不想讓這人受到傷害。

究竟是何時,這人已經不知不覺在他的心裡佔了這麼重的分量。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殿中央的三人身上,卻沒有看到那團血霧中的人,緩慢而又機械的挪動了自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