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區,一處廢棄閒置的破舊倉庫。

「咣!」

房門突然被人踹開,巨大的衝擊之下,連同著牆壁跟著為之一震。

陰暗的屋子裡,一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男人嘴裡塞了布條被綁在一把椅子上。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血腥味揮之不去。

昏暗的光線裡,一時看不清人,不過依舊能察覺到他們強大的氣場。

像蘇大強這種過慣了刀口舔血的混混,只消看人的眼睛就能判斷出這個人好不好惹。

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男人,很顯然屬於後者。

墨司寒鷹隼般的黑眸咄咄逼人地掃了一下四周,眉頭狠狠皺了一下:「第一別浪費我時間。第二現在輪到你說了。」

有些恐懼源於無知,而有些則悄悄相反。

蘇大強要是早知道那個女人的後臺是墨司寒的話,打死他也不會接這單。

蘇大強慘白的嘴唇哆嗦了一下,眼睛裡的恐懼在一點一點加深:「墨總,你想知道什麼,我什麼都說。」

「誰指使你動她的?」

「是……蘇嵐。」

「你還幫她做過什麼?」

蘇大強遲疑了一下:「其他的……沒有了。」

墨司寒抬起頭,目光陰惻惻地看得人打怵:「看來你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處境。燕青,幫幫他。」

「是。」

「別,我說。」

……

蘇大強把事情交代得極為清楚,無非是幫忙對付前夫張伊凡之事。

這些話帶給墨司寒的衝擊不小,簡直重新整理了他對蘇嵐的全新認知。

既然同妻的謊言已經被無情揭穿,想必偽造***膜一事也是板上釘釘了。

這種認知就像是洋蔥,一層一層剝開後,眼睛和鼻子都會受不了。

果然,不能直視的除了太陽,還有人心。

墨司寒突然有些後悔走這一趟了,最後被噁心到的就只有他自己。

「你還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墨司寒的話裡帶著狠狠的嘲諷,交代燕青,「送他進去。另外,留下點什麼。」

「明白。」

墨司寒嫌棄地看了他一眼,視他如螻蟻。

身後面,是男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應了那句話,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另外,除了道上的規矩之外,像蘇大強這種作女干犯科的人早該進去了。

只要將他犯事的那些證據一交,事情就變得很簡單。

……

從倉庫出來,墨司寒直接開車去了醫院。

今天是蘇嵐出院的日子。

她從一接到墨司寒電話說要來接她出院,就一直站在門口翹首以盼。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一尊望夫石呢。

遠遠地,西裝筆挺的墨司寒大步流星走了進來。

「司寒,你來啦?」蘇嵐站在門口笑臉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