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生氣 他是壓你手了還是堵你嘴了?

梁穗這邊就不太好了。

透過訊息得知這事兒的周圍人都來瞭解打聽, 那幾天都是不消停的,比她跟宋長恆在一塊兒的時候更誇張,但確實也更複雜, 恩恩怨怨, 牽扯糾纏, 取證似的段段留痕。

八卦的眼光總是無法忽視地向她齊聚, 好奇她有什麼特質,是個什麼樣的人,分了小少爺銜接一位太子爺的操作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聲音多了自然聒噪,難聽。

這事兒她沒跟陳既白提, 畢竟表面冷戰, 但他後面找來人在她身邊盯著,幫忙警告驅逐八卦群體的時候,她發現了。因為明裡暗裡還要被他遠端“視奸”, 她那兩天並不樂意,但也沒死腦筋到看不出他為她著想。

有感觸的,又不想,或者是不敢深思感觸, 那段時間就那麼冷著過, 每次剛有一點歉疚要想開了,陳既白獨斷專行的逼迫又過來, 徹底打消她的念頭。

就連裘欣跟柯冉知悉後與她面談, 首先要問的就是:自願還是強迫?

這可真是個神奇的問題。

那天陳既白指她沒有作為女朋友的自覺, 一系列話,她全然躲閃。說不上有多強迫,談不上有多自願, 因為她不止沒有,甚至不覺得這算什麼戀愛。

只是權衡利弊下,她選擇帶有目的地走向他的控制慾和新鮮感,僅此而已。

所以一定要說陳既白並非善類,那其實她自己都沒法兒絕對坦蕩,提起身份,難免心虛。

而兩位好室友的關注點只在於他倆是個什麼契機能在一起的。

陳既白放著好好的青梅竹馬不要,跟對頭幹著幹著看上對方女朋友了?

梁穗性格各方面都那麼淡的人,交朋友都難,能在分手不久就馬上銜接一個更大的“危險分子”?

天差地別,難以置信。

這八卦轟出來,不可思議的程度簡直不亞於那娛樂圈兒裡常年兢兢業業媚粉的頂流愛豆突然公開嫂子。

誰來了都得兩眼一黑地出去。

反正當時柯冉就這麼繪聲繪色地擱她面前震驚一番。

這麼聽來她自己都有點不真切,但還是覺得柯冉言之過甚:“有那麼誇張?”

“你能想象兩個大活人就在你眼皮底下友好交流了那麼一小段兒,結果突然就告訴你已經談上了的感受嗎?我嘞個乖乖啊,怎麼暗度陳倉的都想不明白!”

裘欣則是比較在乎她怎麼想的,陳既白之前那操作,柯冉二百五,她可不是,她轉著彎兒都能猜著一點,說震驚也沒多震驚,再者看她剛跟宋長恆分不久:“你別一頭腦熱撞陳既白那龍潭虎穴去了,他要真強迫你了,我也能幫幫你。”

“……他沒有強迫我。”

這就是梁穗絞盡腦汁所有的答案了。

梁穗很不懂怎麼應對這種場面,開始壓根沒想到這茬,不算戀愛的戀愛,或許在這倆發現之前就已經結束了。

面對盤問,十句答不了一句,就跟這耗時間,好在柯冉自己也想得開,到最後的驚訝點就全集中於“哇那可是陳既白”“萬千女孩兒想都不敢想的完美情人”“他根本沒有缺點吧”“對不起我還是很好奇怎麼在一起的啊到底”……巴拉巴拉巴拉……

於是那幾天不僅周圍八卦的停不下來,身邊這個八卦精也沒怎麼停過。

實際上她生活中有了陳既白不定時不定點不定人的“眼線”之後,曝光所帶來的困擾可以說微乎其微,她照常過,他也照常盯,沒法忽視的關注也就成了替代的困擾。

也算安然度過,她有了足夠的空當去跟進花店的情況,宋長恆好面子的本性梁穗是清楚的,他決不會賭上自己的聲譽來跟她槓,音訊無疑拿捏命脈,鮮花公司那邊自然通知撤訴。其次是她跟陳既白的事情一出,他哪怕忌憚三分,背地裡的小動作也會收斂。

熬過幾門法考,花店侵權一事的後續方才處理妥當,店鋪重新開張,屬於梁梵希的原創系列也重新回到手上,私下還收到了一筆數額不小的賠款。

所有事情告一段落,京市也迎來進入寒冬最後的大降溫,距離她跟陳既白似是而非的僵持也過去了一週左右。

家教工作結束,週六末沒課的時候她就能抽出閑空,慶祝圓滿成功,她跟梁梵希去逛了一下午的街,看了場電影,不易得來的適意,她一整天都很放鬆。

瀟灑完回去,鄒栩在店裡弄好了食材,晚上三個人清桌擺了一頓小火鍋,配點小啤酒小飲料。

趁著鄒栩在場,梁穗才跟他們聊起了侵權,她沒隱瞞,而對於主使是宋長恆這件事,梁梵希差點沒氣暈,回過神來就緊追著梁穗問她有沒有受欺負。

“我早就知道這種有點錢的小少爺心眼子多了!就是跟你分了還不死心故意搞的!靠!我們還能讓他拿捏了?!”

梁穗沒沾酒,但隔著玻璃門面,托腮看向霓虹星光裡白絮紛揚,卻有一種彷彿酒醉才會滋生的愁思,好半天沒有從梁梵希的問話中反應過來,還是鄒栩拍了拍她:“這種人早看清是好事兒,千萬別傷心。”

梁梵希咬開嘴裡的牛肉,被燙了下還堅持喊聲:“就是!管他有錢少爺沒錢小子,我們穗穗就得配個頂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