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他一路奔,一路叫,“郡主!”

一直到階梯下,月九幽才停了腳步,昫王隨她停了下來。

蕭玴不能走到紅布之上,有違禮法,只能站在士兵身後著急。

“不可嫁!不可嫁!”蕭玴急得要死。

“雋王殿下,已經遲了。”月九幽笑道。

“至少帶上劍!你連武器都沒有!”蕭玴將“赤影”扔過士衛,月九幽頭都不移,伸出右手就接住了“赤影”。

“這……已不是我的劍了。”說完,她右手稍將劍扔起,然後在它跌落時握住了劍柄,最後使了全部內力將那劍擲了出去,劍鞘落在地上,那劍身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然後刺進了青石城牆,只留劍柄在外!

眾人皆驚呼。

蕭璀的心跟著變得冰涼。

月九幽側臉,看昫王一絲都不驚慌,他看到蕭玴的表情,已然知道他認出了自己了,一會可能還要來奪人,看來,事情還不算完。

月九幽知道他想什麼,捏了捏他的手,他會意,領著她接著往前走,出了宮去,上了馬車,由馬車載著直往王城外而去。

“幽兒天生神力,那劍,他們怕是拔出不來了。”昫王想到她這樣決絕還是開心的。

月九幽抽回自己的手,冷笑:“他還不如蕭玴。”

“一會該來追了。”昫王把自己的擔心講了出來。

“放心,不會的。”月九幽在馬車裡四處看起來。

“打個賭吧。”

“好,賭什麼?”月九幽點點頭。

“若來人,你許我一願。若蕭玴來,你再許我一願。我若輸了,隨你要什麼。”昫王感覺志在必得。

“好。”月九幽毫不在意,她看著這個一路坐回曜國的馬車。

馬車比以前出行的馬車要寬大很多,一半都是榻,三面牆也都墊了軟枕,不會背痛,寬到可以睡下好幾人。榻下是櫃子,裡面放了一應用的器具,書本等等。

馬是定不會讓她騎的,所以她脫了靴子躺到榻上去,感覺軟軟的,很是舒服。昫王也學她的樣子,躺在她的身邊。

“可覺得舒服?”昫王說,“路還很久呢。”

“嗯。”月九幽就輕哼了一聲,剛才那一劍使得痛快,現在還感覺很暢快。

“本來走落雲更近些,但我想你會選落風,對嗎?”昫王問她。

月九幽來了興趣,問:“可以走落風嗎?”

“你想便可以。”昫王朝她笑,那笑,怎麼也與那司夜聯絡不起來。

“你是故意把它釵頭上的?”月九幽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會走落風,於是問起釵的事。

“不是,我又不知道他們認得,但我看蕭玴好像認出了。”昫王說的是實話。

“他給我買的。”月九幽也說了實話。

等二人出了宮,蕭璀生氣地回了殿內,他對後面趕來的蕭玴大發脾氣,質問他為什麼這麼沒有規矩。

“七哥,我也是剛剛認出這昫王,他是那貪狼寨的司夜!九幽嫁不得啊嫁不得啊!”蕭玴真的要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