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落星城-深入虎穴(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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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九幽對於這樣的任務,其實沒有太放在心裡,她執行過比這還兇險的任務,只是以前無關蕭璀,她便更沒有放在心上罷了。她對於自己的能力,極有信心。
她深夜出發,為了避免被他們發現,她牽著馬走出很遠,遠到他們無論如何都聽不到的地方,才開始策馬趕路。
她的目的地:天魁鎮貪狼寨。
她一身男子打扮,頭髮也如男人一般束起,頭上插著蕭玴給她買的那支翡翠釵,那是一隻非常素的釵,男人女人都可以用。為了遮掩面容她還在左臉上做了大片淺紅色胎記。她穿著深藍色繡金色葉片的衣服扮作風家家僕趕到天魁鎮,手中握著風家家主令,當然是出自風二小姐之手,除此這個,還帶了一批銀票。
她沒有在天魁鎮上停留,而是直接奔貪狼寨而去。如果在天魁鎮停留免不得多幾場打鬥,到時太過疲累就會影響在寨裡的行動了,反正只要她經過鎮子,貪狼寨也是要知道的。
月九幽一路過來,觀察了地形,果真如蕭玴說的,山寨背山而建,山後就是迦林無人區,山寨右側不遠處就是山崖,崖下是大海。山寨應該是有秘道,一向通往海上,一向通往無人區。就是蕭玴所說的他們第二次攻寨時,寨裡主力的逃走路線。從海上逃走可以想得到,但是無人區,他們是如何生存下來的?因為據她所知,無人區都是密林、沼澤,在密林間還都是瘴氣,普通活物都難以裡面生存,所以他們是如何做到的?一定有什麼方法,如果能從他們口中知道了這個方法,那山地無人區也就可能不是無人區了。
正想著,馬已到寨門山下。她抬眼望去,這前門是一道長長的窄山道,僅供二、三人並排走,車根本走不了。聽月冷河說他們有很大一部分人使弓箭,也就對了。這條上寨的道只需兩名弓箭手就可守住。如果不從內部攻破,怕是很難攻上去。所以他們第二次攻上來是靠人多,而且多半是因為他們主力已撤,剩下的人失去了組織,從內部潰敗了。
從天魁鎮一路過來,她竟沒有遇到一人阻攔,想必是寨裡的人已經知道她的到來。
寨門下有兩名守衛,指示讓她下馬。
月九幽下了馬,對那兩人說:“我是落風城風家的人,奉我家家主之命,前來拜見寨主。”月九幽的聲音聽起來與一般年輕男子無異,舉止也與一般年輕男子無異,這倒不用學,畢竟從小在男人堆里長大,算是耳濡目染了。
二人互相望了一眼,對月九幽講:“有何可以證明你的身份?”
月九幽從身上取下一塊佩玉遞了過去,這是風家較高輩份僕人才有的配飾,當然二小姐手中沒有這東西,還是月家人幫忙尋了個。
“好,你等等,我去通傳。”其中一人說著就上了山道,另外一人守著門口。
不一會兒,那人就下來領著月九幽上了寨子。
月九幽一邊走一邊細心數著步數計算山道距離,又盤算了下用輕功上去的時長。接著他們進了第二道門。第二道門後是個院子,準確來說是一個練武場,不少人在練武,看似不像烏合之眾,頗有軍隊的氣勢,而且月九幽發現他們現在練的不是個人武藝,而是在練習陣法,雖然她未曾參與軍隊作戰,但是義父也有教過。她不由皺了下眉,但還是不動聲色地數了練武的人數。她還注意到了,那個領頭的是一個身穿暗紅衣衫的身材健碩的男子,馬上就想到月冷河講的那個搶走風夕嵐的隊伍的領頭人。看來風夕嵐可以確定是他們搶走的了。
走過練武場,又是一進院子,院子盡頭是三幢緊貼山壁的房子,房子都是三層,他們進入的是中間那幢。三幢房子只有右手邊那幢的門開著,月九幽看到裡面是一張張長桌,可能是膳房。左手邊那幢門緊閉著,看不出裡面有什麼。但她注意到,左手邊這幢房子的右後方有一條石子路,沿著山體延伸到更遠的地方去了。
那人領著月九幽終於進了大廳。
大廳正前方主位並沒有人,廳左右兩側擺了兩排桌椅,零星坐著三五人,待她進門,就都不再說話,只看著他。
“你在這裡等,我們寨主馬上就到。”那人將她領到主位前面,就退了下去。
月九幽忍不住打量了下四周,就是一間普普通通的大廳,房子是粗木搭造,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唯一的區別在大廳主位左右側,各有一個刑臺,也就是她現在站的地方,左右前方各有一個刑臺,刑臺上放著各種虐殺器具,血跡斑斑,右前方這個刑臺顯然剛用過刑,血跡都還沒有幹。
她心裡冷笑,看來這個寨主還好這口,她不禁身上汗毛豎起,心裡揚起些小小的興奮,自從采薇樓以來,還沒有殺過人。跟在蕭璀身邊可以抑制她這些小興奮。她不想讓他看到自己喜歡殺戮。
廳裡的坐著的幾人只看著她,也不理會,直到左邊側門處走出來兩個人,他們才站起身行禮,眾人道:“見過寨主,司公子。”
月九幽細細打量這兩個人。寨主長相普通,穿著普通,五大三粗,但眼神犀利,武器應該是身側的那把大刀,這刀在他五大三粗的身材面前都不覺得小,所以足見份量,看來是走蠻力路線的,內力一定深厚,不然都可能舞不起這刀來。這她倒是不怕了,不過她倒也從來沒怕過什麼。
再看那另外一人,分明是一位病嬌公子,他的臉色不是正常人的顏色,而是如同他身上穿的那件灰白色常服一樣。但這公子還是長得很俊俏的,特別之處是他的雙眸,瞳孔顏色要淺於常人,沒有那麼黑。身量也不矮,可能因為身體不好,沒有站得筆直,如果站直了可能比看到的更高些,但是過於瘦削了些,感覺一陣風都能把他吹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