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

兩百人的迎親的隊伍從城主府出發,一路敲鑼打鼓,吹著喜慶的嗩吶,沿著月城最中央的大街一路出發,吸引了無數的百姓前來觀看。

街道熙熙攘攘的,好不熱鬧。

人群中時不時的傳出陣陣驚呼聲,都在感嘆少城主的英俊瀟灑,以及花舞這個新娘子累世修來的福氣。

「這就是少城主啊,好年輕,好瀟灑,好像被他抱在懷中。」

「我沒有想到我們月城的少城主竟然長得這般姿容絕世,簡直就是天仙下凡。」

「就只有我羨慕那個能被少城主娶回家的女人嗎?」

「你說那個叫花舞的新娘子啊,我跟你說啊,那個花舞啊,名聲可差了,她娘李清就在不久前還親口/爆出過她的醜聞呢……」

「是嗎,趕緊給我說說。」

……

各種言論伴隨著迎親隊伍的行進而淹沒在了人海里,只是一些自己沒有本事做出成績,被人誇獎,卻總喜歡在背後說風涼話的人,在表達著內心的最後一絲憤慨而已,沒有必要去在乎。

所以即便是褚璟聽到了也假裝沒有聽到,對這些言論嗤之以鼻。

他會用實際行動來表示,他對花舞的真心,至於這些人,就讓他們說就是了,總不能封了他們的嘴不是。

今天的褚璟並沒有穿傳統意義上的新郎婚服,衣服款式和顏色也不是平時所見的正紅色,而是在最初他還是心魔青小瓷的時候,第一次和紅燭對著天地行夫妻之禮的時候,穿的那一身衣服。

因為那時候的紅燭總是一身紅色長裙,幾乎沒有換過其他的顏色,那身標誌性的紅色顯然已經成了她的代表色。

偶爾有幾次穿別的顏色,總會讓青小瓷有種驚為天人的錯覺。

可能是紅燭本身就是彼岸花,本體為紅色,也習慣了那一身亮色。

其他的顏色衣裳穿在她的身上會讓人覺得驚豔,卻不會感覺適合她,不符合她的性格。

如今,褚璟和花舞商議過後,選擇了那身瀟湘色的婚服,代表著與眾不同的儀式。

而且,今天的青小瓷並沒有騎馬而行,而是在行走道路的正中央鋪上了一層長約千米,寬約三米左右的兩紅綢。

紅綢最開始是鋪在地面上,在褚璟出府的時候,就有穿著喜慶,個個面帶笑意的漂亮丫鬟左右各十人,用手將紅綢拉了起來。

每隔兩米的距離便會出現兩個人做同樣的舉動,褚璟腳尖輕點,一步踏入離地面一米左右高的紅綢之中,凌空而立。

一下子就站在在眾人視線的正中央,吸引了無數未嫁女子的目光。

那俊美的面孔,竟是讓好些女子都羞紅了臉。

就在眾人討論褚璟樣貌家室的時候,同樣也在議論他高超的武藝。

這一波出場設計,可是拉風至極,比那些個傳統新婚之日騎著高頭大馬的新郎牛逼多了。

這種風俗也成為了諸多男性同胞爭相效仿的物件,為以後的人才雲集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讓整個月城的年輕一輩男子都開始自覺的修煉武藝,就為了能在大婚這天,在全城百姓的目光之中,刷一波存在感。

當然,最重要的就是褚璟這麼一鬧,所有未婚女子都想在大婚之日找一個能夠凌空踏著紅綢,迎娶她的白馬王子,而不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莽夫。

這種現象也被後人稱之為「璟舞效應」,以一己之力讓月城凌駕於所有城池之上,成為獨樹一幟的天下第一城。

就在褚璟不斷行進的時候,在人群中的一個不容易引人注目的小角落裡,一個渾身髒汙不堪,頭髮油膩至極,好像從來沒有洗過的

樣子。

臉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眼睛都是腫起來的,根部看不清楚她到底是睜著還是閉著眼睛,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這是個女人。

只見她瑟縮在陰暗的角落裡,乾癟的身材在寬大袍子的映襯下顯得尤為瘦弱,***在外的肌膚沒有任何光澤,上面佈滿了褐色的暗斑。

面板鬆弛,臉上佈滿了褶皺,她正費力的睜開眼睛,想要看清楚站在在紅綢之上的那個人的面容。

可是因為眼睛腫的實在是太厲害,她睜了半晌也沒有睜開,只能咬著牙用手指將上下眼皮扒拉開。

她的嘴唇一開一合,發出嘶啞的聲音,似乎是在訴說著什麼。

但是除了嘶啞的聲調之外,根本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麼。

因為這熱鬧的日子裡,大家說話聲音都比較大,而且是在大街上,本來就是嘈雜無比的環境。

見無人理會那個說話的女人之後,女人也就閉著嘴不再說話,只是情緒明顯低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