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花暖的聲音有些顫抖,在抬頭看到踩著她手腕的腳的主人時,不禁開口。

花暖的心裡湧出無盡的怒氣,想要將這個女人撕成碎片,但是現實中她卻只能卑微的趴在地上,昂頭看著這個居高臨下的女人,被她踩在腳底。

就在今天早上,她被這個女人差點給打死,到現在渾身都是傷痕,疼的她齜牙咧嘴。

花暖不知道,為什麼她從一個威風凜凜的街頭混混,變成一個可以人人喊打的小可憐,像是一個陰溝裡的老鼠,被所有人厭棄。

明明就在前幾天,一切都還很美好,她的未來還是一片光明。

可是就只是昏睡了幾天時間而已,她的世界就變成了一片黑暗,這是花暖從來都沒有想過的,她沒有想到,有一天這種事情竟然會發生在她的身上。

「是我又怎麼樣?現在這裡說了算,你這個小***就等著被我好好的折磨吧。」

說著,管事的用腳狠狠的碾了碾花舞的手腕,都能聽到骨頭錯位的聲音了,管事的這才放開了腳,冷哼一聲走遠,留下花暖一個人孤獨的躺在地上啜泣。

只是一個早上的時間,花暖就憔悴的不成樣子了。

難以想象,在越家待上個幾年之後,花暖究竟會變成什麼鬼樣子。

到時候,估計就連李清都認不出這個親生女兒的樣貌了。

花暖冷汗佈滿臉頰,心裡頭想著李清知不知道她現在的處境。

要是等李清發現她不在家裡了,會不會來這裡找她,然後再帶她回家,給越家的這些個畜生們狠狠的教訓。

但是花暖肯定不會想到,早在幾天前,她的保|護|傘李清就已經魂歸西天了。

就在花暖心如死灰的時候,另一邊,花舞則是過起了自己的瀟灑小日子。

她將首飾鋪子賣掉之後,拿著銀子去逍遙了幾天。

隨後,就在花舞想要離開這裡去月以外的其他地方去溜達一段時間的時候,卻被狼崽子褚璟給叼回家了。

在解決了李清之後,褚璟直接跟城主老爹表明了心意,帶著城主府一半的財產去跟花舞求親。

此時花家已經沒有長輩能為這樁婚事主持,但是卻讓褚璟更加的激動起來。

這樣一來,他就不用拘謹於那些繁瑣的禮儀,直接可以將自己的新娘吃掉了。

而婚禮就定在一個月後,褚璟想要給花舞一個完整的婚禮,想讓那個花舞光明正大的嫁入城主府的大門,成為少城主夫人,未來的月城城主夫人。

堵住了那些對花舞不利的言論,讓那些只會在背地裡說人壞話,老是酸溜溜的人一記響亮的耳光。

就算李清敗壞了花舞的名聲又怎麼樣,人家照樣嫁進了城主府,成為他們這些人這輩子乃至是下輩子也高攀不起的人物。

城主府。

褚璟正坐在院子外面的一個木桌前,低頭認真的雕刻著什麼。

陽光透過頭頂樹葉的縫隙,照在了褚璟的側臉上,將他的臉映襯的朦朧又曖昧,像是從虛幻夢境中走出來的人物。

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抖,眼神極為專注,修長的手指捏著一個造型可愛的木偶玩具。

而他的另一隻手,則是拿著一個小刀,刀身極為鋒利。

偶爾有陽光照射在銀色的刀身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刀尖一下又一下的觸碰在木偶之上,靈活的在上面雕刻出精緻的輪廓。

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融化在了暖陽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