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灼蘿被兩個金元寶誘惑了,但對蘇容這個人,她仍舊沒有放鬆警惕,留著個心眼。

這個人滿身疑點。

看他這揮金如土的氣勢,家裡應該很富有。

這就奇了,有錢人家做生意,什麼時候需要主子出面壓貨?

還有,已經過去兩天了,按說要贖人也應該來人贖了,可路上,除了流民,就沒碰到其他人。

除非是不受寵的少爺,一聽交贖金,就放棄了?

他爹,“他的命不值這個價錢,撕票吧。”

他娘,“好吧,就當少生一個!”

連元二郎都看出來蹊蹺,私下和灼蘿道:“這人是不是有什麼大病,哪有人被賊匪劫了以後像他那麼興奮?他好像還挺喜歡逃荒的。”

灼蘿望過去一眼,認同的點點頭,確實是有些興奮。

見什麼都稀奇,看什麼都新鮮,像山裡幾十年沒出過門的二愣子,傻兮兮的。

灼蘿道:“有錢人家的少爺和咱們不一樣,咱們是逃荒,人家是體驗生活。”

自蘇容知道這些人都聽灼蘿的,就總纏著灼蘿說話,他好奇灼蘿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能讓這群男女老少都聽她的?

直到他親眼看見一夥流民來搶東西,被她一個人就給擊退了。

“女俠,威武!”蘇容抱拳誇讚,敬仰之色奪眶而出。

他追著灼蘿,“你能不能—”

灼蘿沒等他說完,直接拒絕,“不能!”

“我還沒說什麼事!”

灼蘿轉回身,面對著他,一跺腳,斬釘截鐵,“什麼事都不能!”

蘇容突然一下子跳的老遠,“你怎麼就知道我說的事你一定不能?”

灼蘿嗤笑一聲,“你不就是想跟我學武嘛。”

蘇容不屑道:“笑死,學武多累,而且想要學有所成,起碼三五年,三五年時間,我都可以創造多少財富了。投入多,回報少,不划算,這樣的買賣我不會做,還不如花錢僱人保護來的省事。”

呀?自作多情了。

灼蘿抽抽嘴角,“那你想要說什麼?”

蘇容聳肩,“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灼蘿挑起眉,什麼意思,卻見蘇容捏著鼻子指了指她腳下。

順著他手指一看——

她的鞋正踩在馬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