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跟你走一趟,要是他們拿錢放人,咱們就帶你娘你媳婦孩子回來,要是有危險,你可別怪我丟下你跑了。”灼蘿先跟他說好。

她換了一身利索的衣服,把頭髮紮起來,綁了一個大馬尾,有幾分英姿颯爽的氣勢。

從後院牽來兩匹馬,幸好當初賣馬的時候留下幾匹。

元煦頻頻點頭,“這個自然,大嫂能願意冒險跟我走一趟,我已經感恩不盡。”覺得說的太隨意,鄭重的朝著灼蘿又鞠上一揖。

灼蘿不耐煩的揮手,“行了,你別給我弄這些虛的了。”連點實惠都沒有。

“是是是,大嫂教訓的是。”元煦更是惶恐,唯恐灼蘿反悔,對她賭天發誓,“大嫂放心,這個人情煦會記在心裡,他朝我要是能出人頭地,一定會報答大嫂。”

灼蘿嘟囔道:“到你出人頭地,還不知道等到什麼時候,畫大餅倒是畫的挺圓。”

“大嫂在說什麼?”元煦聽不清她說話,就看見嘴在動。

灼蘿道:“沒什麼。”踩著馬蹬騎到馬上,“咱們走吧。”

元煦應聲,踩了半天馬蹬才笨手笨腳的上了馬。

兩人騎馬來到城門口,就發現城門緊閉,門口兩旁有幾十個人站崗,周邊還有兩隊巡邏。

和平時不一樣,氣氛緊張而壓抑,像是出了什麼事。

兩人剛走到近處,就被守城兵上前攔下,“站住。”

元煦一臉忠厚老實,賠笑道:“官爺,我們要出城,請您放行。”

守城兵對著元煦擺擺手,“你們回去吧,今天城門不開。”

元熙急問,“為什麼不開城門?”

“你沒聽說嗎?今天上午進來了一群賊匪,在東城啟祥街接連搶了幾家金鋪,現在官兵正在全城搜捕,所以關閉城門,沒有通關文牒,任何人不得放行。”

元煦大驚,一躍從馬背上跳下來,討好道:“官爺,我有急事要出城,請您行個方便,你看我們兩個也不像賊匪的樣子,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放我們出城吧。”

他掏出一錠銀子往守城兵的手裡塞,卻被守城兵推了回來。

“這是太守下的命令,你就是給我多少錢,我也不敢私自放你們出去,不怕掉腦袋嗎?快收回去。”

嘴上決絕,但眼神誠實,一直盯著銀子,依依不捨。

不捨歸不捨,但也明白,銀子是好東西沒錯,但要是沒有腦袋,還要銀子有什麼用!

元煦見賄賂不成,又眼看著日頭慢慢偏移向西,更是焦急如焚。

就差跪下,求著那守城兵,“官爺,你就放我們出去吧,我娘和媳婦孩子被一夥兒劫匪劫持,他們說我要是今天晚上之前不送去銀票,會殺了我孃的。”

守城兵一手將他揮開,目光凜冽,“我不管你是什麼原因,太守大人下的令對我們來說就是聖旨,你也別想闖門,太守有令,凡是闖城門者,殺無赦!”

元煦剎那臉色一白,呆滯半晌之後,轉頭看向灼蘿。

灼蘿對著他聳聳肩,她也沒有辦法,看來是老天要收她們的命,怎麼攔都攔不住。

元煦垂頭喪氣,攥拳跺腳,“怎麼辦?怎麼辦?”嘴唇咬的都出了血。

灼蘿見狀,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好,難道說,這就是你孃的命,還是說,這就是她的報應?

正一籌莫展之際,忽然,聽得一陣“闥闥”馬蹄聲由遠及近。

灼蘿回頭望去,只見慕容奕騎馬而來,身後跟了一大批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