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柯有些許無奈,但是也沒法將酆都大帝揪回來,強迫她繼續說。

不過,這個圭表……

就這樣子丟在鬼屋,會不會太可惜了?

而且,為了重啟時間,善惡乾坤鏡已經廢了,她失去了一件趁手的史詩級道具,戰力必定再次下滑,但是如果能把這個圭表搞到手……

哪怕圭表影響的只是機械的時間,那也很讓人心動了。

只不過,該怎麼搞到手,才能保證不會被搶走呢?

慕柯再去問酆都大帝,就得到了四個字:“睡了,勿擾。”

慕柯:“你睡了,是怎麼說話的?”

酆都大帝拖長尾音的聲音慢悠悠的響起:“夢……話。”

神他媽夢話!

不過,繼續糾纏下去,估計酆都大帝也不太會繼續搭理她。

慕柯看向正抱著應十月的應三月:“摸摸他那裡有沒有桃木盒子,一定要桃木的。”

雖然桃木盒子不一定有用,但是至少能求個心安,厲鬼之上的武器直接摸還是有點慌的。

應三月摸了一陣,翻出了一個桃木盒子,丟了過來。

慕柯接住盒子,猶豫了一下,忍不住心動,將圭表裝了進去。

圭表似乎真的宕機了,整個過程中,都沒有表現出半點反抗的意思。

慕柯將圭表放進了兔子揹包中,而那邊的諦聽發出最後一聲吼聲,那股無形的威壓徹底散去。

只是諦聽不是鬼,必然是沒有鬼氣來彌補眾鬼的傷勢。

如果不是搞到了這個圭表,眾鬼這次的行動可以說是損失慘重,血本無歸。

慕柯又看了一眼血嫁衣,明明紙新娘和紙嫁衣並未分開,但是血嫁衣上的血色已經徹底褪去,像是失去了能力一般。

似乎是看出了慕柯的疑問,顧辭解釋道:“這就是徹底殺死諦聽必須付出的代價。”

慕柯和紙新娘實際上都算不上太熟,對此也只是好奇,並不會多關心。

慕柯確定道:“諦聽真死了?”

顧辭道:“至少百年內不會再復生,但是百年後……真說不好,畢竟,能成神獸的就沒一個簡單的。”

百年後,血嫁衣已廢,願意主動作為獻祭品的厲鬼之上估計也不會有第二個,想要再次鎮壓諦聽,估計會很麻煩。

但是,那是百年後的事,慕柯不需要管。

慕柯掏出手機又給烏鴉打了一個電話。

“還是沒有接,可能真的出事了。我們去別墅區看看,應三月麻煩你了。”

應三月點點頭。

喬安瀾留在原地,看著已經失去意識的應十月,和依然在屎尿泥地獄掙扎的應二月、

其他鬼都自覺進了揹包中,趕往別墅區。

顧辭明明和平常一樣面無表情,但是表情硬生生又冷了三分:“別看我,我也不想被你背。”

應三月一貫的笑臉都掛不住:“說得我好像願意揹你一樣。”

慕柯從兔子揹包中探出一個頭:“別吵架,快點。”

“得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