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的血?

青鸞峰的主人應該是青鸞,人血腥臭數十年,這人要麼口碑不佳,多行壞事,要麼受了冤,才會如此。

四人頓時淚如雨下,一個個嚎啕大哭,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不管這青鸞人品如何,至少對手下還是不錯的。

“少主人這是?”

手奴秦林古不解的問道。

鐵翊羽與三人小聲嘀咕,須臾,那三人又是一陣淚如雨下,而後明志,說些誓死效忠,不讓少主人再受任何傷害的話。

入院安排劉家人入住後,符銳喚來了天地玄黃四大奴,符銳坐堂,四人兩家站立。

“你們也坐。”

“少主人是主,我等為奴,豈有同坐的道理。”腿奴單離振振有詞,其他人皆認同。

若他們只是普通下人,站著也就站著了,除開鐵翊羽來說,這三人都有殘疾,讓他們站著,符銳這個健全的坐著,確實有些於心不忍。

符銳起身道:“你們不願坐,那我便站著說。”

“少主人,不敢。”

“那便坐。”

四人相視,點頭贊同,皆落座。

“小羽,符家的事兒、青鸞峰的事兒,我已忘卻,既然你們四位都在場不妨與我說說這青鸞峰的過往,與符家有何仇怨,為何不許符家人入這青鸞峰?”

“符家賊子不配。”秦林古拍案而起,只一掌便在那石桌印上五個手印,符銳驚覺,這般手段實力絕不會差。

早前在青鸞院外符銳已用圓探知過他們的實力,那隱藏於身的零靈力是隱字訣最好的證明,能將靈力完全隱藏,這等實力絕不低,難不成與鐵翊羽一樣都是二品?

“符家賊子?”

這與符銳的身份產生大沖突,既稱符家人為賊子,那為何他這個符姓人卻為少主人?

“難道說青鸞是我的……”符銳茅塞頓開。

“青鸞主人是我們天地玄黃四奴的恩人,她是北榭雨閣閣主朱羨之首徒,北榭雨閣首席,中州大陸唯一踏入一品境的雙修天才,同時也是城主符龍的夫人。”

符銳驚魂未定,那個青鸞四訣的開創者,那個與他比肩的北榭雨閣首席,那個一品境的高手,在話語經耳之時,符銳腦海閃過一個梅花紅袍的女子,女子雪中馳馬,峰間飛躍,渾儀司作威作福,一切一切記憶喚醒,只是那張臉模糊不清。

符銳定定神道:“青……我孃的死是不是與爹有關?”

符銳此言一出,四人皆愣,他們原以為少主人會有意逃避,不願直面面對,沒想到卻直言快語。

“據我等所知,十四年前那夜城主府大火,青鸞主人飲下符龍端來的毒酒,酒後喪失心智,城中大鬧,由符龍賊子領北鳴五營圍剿,主人不敵,靈力衰竭而亡。”

簡短的幾言,符銳卻斟酌再三,屋中來回踱步,少頃意有所指問道:“這其中是否有隱情?”

“有何隱情?他們夫妻一場,再毒的心腸也不該……”

符銳:“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爹孃感情如何?娘在城中百姓心中地位又如何?”

“主人多行善舉,城中深得民心,女子入學,男子遠行這都是主人的功勞,與那賊子也是恩愛有加,偶有鬥嘴,不見動手。”

“那可有納妾?”

“沒有。”

“那就怪了,爹與孃親如此恩愛,不該下此殺手,若是你如此愛民,民又怎會傷她?”符銳一語說中,這確有奇怪。

腿奴單離是那場浩劫的見證者,他是唯一守在青鸞身邊的下人,他的證言無比真實。

“單伯,是你親眼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