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謝予卿、鍾子昂站在嶽州城中收繳得來一艘戰船上。戰船周圍則是百餘艘漁船,滿載錢糧布匹,一眾爺兒軍正在漁船上清點。

臨行之際,鐘相、楊麼前來相送。

“大聖,我與子昂此去,並未攜帶建造水寨所需木材,莫非就在島上取材?”

鐘相哈哈一笑,道:“謝老弟勿急!你且帶著兩營爺兒軍回到寨中,好生操練,木材半月之內送到!”

見鐘相胸有成竹,謝予卿也就沒有多想。問道:“大聖此行攻打華容,何不帶上楊大哥?”

鐘相道:“楊兄弟須得留在嶽州城鎮守,以防官兵反攻。”

謝予卿抱拳道:“大聖,萬事小心!”

鐘相拍著胸脯道:“謝老弟,放心罷!嶽州一戰,爺兒軍不減反增,擴充到十營人馬。更有十餘艘戰船、數百戰馬與各類輜重,不同往日了!”

謝予卿欣然道:“那就預祝大聖凱旋而歸!”

鐘相笑著揮手道:“借謝老弟吉言!”

楊麼抱拳道:“謝兄弟,子昂,再會!”

回到爺兒寨,鍾子昂給謝予卿單獨安排一頂營帳。

終於可以安穩睡上一覺,謝予卿卻沒有睡。坐在營帳裡,回想這些時日經歷,恍如夢中。

“若不是自己一掌擊飛那官兵,就不會與鐘相結緣。”念想及此,謝予卿一掌擊在身旁木桌一角,卻紋絲未動。

“奇怪!那日一掌威力之大,把自己也嚇了一跳。怎麼現在卻不靈了?”

接連又試了幾次,仍舊一無所獲。謝予卿索性不想了,將鳳簫縈所授擒拿之術溫故數遍,直至大汗淋漓,這才盤坐床上練習吐納。

次日,謝予卿仍在睡夢中。鍾子昂將謝予卿搖醒。

“子昂兄,有事麼?”謝予卿哈欠連天問道。

鍾子昂道:“謝兄,你忘了?今日要操練爺兒軍,現在已經卯時了!”

見營帳在天色還有些暗,謝予卿無奈道:“子昂兄,不必這麼早罷!”

鍾子昂白了一眼,道:“行軍打仗,可不分白日黑夜!三更造飯五更行軍,更是家常便飯!”

謝予卿整理裝束,跟隨鍾子昂來到校場,一眾爺兒軍早已列陣等候。

劉民貴抱拳道:“三頭領,大傢伙都等著你呢!”

孫山打趣道:“三頭領,前幾日咱們還約好了切磋一下,你可不能怯戰啊!”

劉民貴笑道:“老孫,你可別欺三頭領初來乍到!”

“哪有?”孫山對爺兒軍大聲道:“諸位兄弟,三頭領曾一掌擊飛官兵,救了大聖。如此英雄,想不想見識一下,想不想學兩招?”

“想!”爺兒軍齊聲應道。

劉民貴笑罵道:“老孫,你這傢伙就會起鬨!”

鍾子昂看他二人拌嘴,笑道:“謝兄,看來你是不露兩手不行了!”

見鍾子昂亦有讓自己出手心思,謝予卿無奈道:“好罷!若是鬧出笑話你們可得擔待著!”自己這身板,跟孫山這統領五百爺兒軍之壯漢相較,怎麼看都顯得單薄。

孫山搓著手道:“三頭領莫要說笑了!我還想求你讓兩招呢!”

鍾子昂點頭道:“那就點到為止,勿要傷了彼此!”

謝予卿、孫山一起走到校場中心。

孫山抱拳道:“三頭領,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