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叔,請留步!是我,小戚子。”戚樸客氣的在後面喊了一聲。

“小戚子?嗯?”劉 德 六回頭看看,略顯遲疑,似乎在努力回憶。

“什麼小六子,小七子的?後退,後退,見我家老爺還敢帶兵器?”不等劉 德 六作答,兩個彪形大漢就推推搡搡的向後逼退戚樸。

看到這個情形,劉 德 六也轉過身去,打算放棄再逼迫自己回憶的努力。

“噥,劍給你。”戚樸把劍遞給左側大漢,“我看看還有其他兵器沒。”說著,又一邊低頭檢視, 一邊用雙手拍打自己的衣褲,以證明沒藏東西。

就在左側大漢低頭監視他的舉動時,戚樸突然將右拳作握杯狀,迅速向上端擊,一下正中大漢低下的鼻樑。那名大漢登時鼻血噴濺,仰面向後倒去。不等大漢跌倒,戚樸又疾提右膝猛烈撞擊大漢因失重而前突的下體,左側大漢隨即就像一個被倒空的麻袋那樣癱軟下去。

戚樸剛完成膝撞,右腳就隨下落之勢,凌空改變方向,向右側大漢的右腿膝窩側踹過去。只聽“咯吱”一響,右側大漢被踹得單膝跪地,髕骨撞擊地面,估計已是粉碎。戚樸高舉的右拳此刻變作手刀,從上方向右斜下方凌厲的劈去,一下擊中大漢後腦。右側大漢發出一聲悶吭,跟著向前撲倒在地。

四個動作就是四次打擊,沒有任何預兆,也沒有任何多餘環節,每一次均是前一下打擊為後續打擊創造條件,後續打擊延續前一下打擊的攻勢。瞬間就對兩名對彪形大漢完成了絕殺,以至於在場的其他人,根本沒能弄明白剛剛發生了什麼。

“劉叔,我是小戚子,以前和您合作過,您想起來了嗎?”戚樸依舊客客氣氣的寒暄,就像家中的晚輩向長輩問好,就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我不想回憶你是誰了。”劉 德 六也沒有絲毫的慌亂和憤怒,就像那兩名被打倒的大漢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我就想問問,僱你做保鏢,要花多少錢?”

“多謝劉叔抬愛。上次見您時,我還是個小跟班,不起眼,估計劉叔印象不深。但陸伯伯您一定是記得的?”戚樸衝劉 德 六擠擠眼。

“你是……戚……,小戚子,真的是你麼?都長這麼大了。”劉 德 六恍然大悟。

“劉叔,請借一步說話。”戚樸將劉 德 六引到酒肆門外的一處僻靜角落。這裡能觀察到酒肆門口的道路,來往行人不注意看的話,卻很難發現他們。

“劉叔,請原諒我不能做您的保鏢。因為我正在逃亡。”戚樸一面注視著周邊,一面壓低聲音說。

“你說你在逃亡?找我是缺錢了吧?來,把我今天贏的錢都拿去。”劉 德 六將自己腰間繫著的鼓鼓囊囊的錢袋解下來,遞給戚樸。

“我是需要錢,但我還需要另外一樣東西。”戚樸邊說邊接過錢袋,系在自己的腰上。

“過所嗎?這個找戚輔可以辦,他現在是金城關都尉,你應該也認得他吧。”劉 德 六熱情的介紹。

“我的事,他管不了,所以也沒去找他。您這裡應該還有一張……”戚樸並沒有把話說完。

“這段時間是管的比較緊,可是我那個……已經許出去了。”劉 德 六面露為難之色,“你們知道,我是個生意人……”

“那個本來就是陸伯伯留給您應急的。”

“我是聽說,陸好像轉作清流,不再負責具體事了。”劉 德 六眼中閃過狡黠的光華,“戚一直是清流領袖,只是虛領銜職。但他們畢竟是資深德勳之人,難道都保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