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加上剛剛打臉那群奴僕,您一共積攢了十個能量點,可以進行一次十連抽啦。”系統數著十個白花花的能量球,抱著不肯撒手。

謝明嬌點了點頭,正打算十連抽時,被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叫住了腳步。

“姐姐。”

那聲音細弱遊絲,好像天生就柔弱,沒有依靠就無法生存。

謝明嬌臉上的笑容一斂,眼底浮起一陣寒涼。

是她曾經最寵愛,卻夥同杜嘉絮一起害她,傷她最深的庶妹——陳月娥。

謝明嬌面無表情的回過頭,冷漠的看著陳月娥,“是你啊。”

陳月娥原以為謝明嬌會主動走過去,同她親熱說笑,沒想到謝明嬌會是這種反應,一時間笑容僵硬在臉上,獻出幾分尷尬。

“姐姐怎麼同我如此生分,是我哪裡做的不好嗎?”陳月娥忍住心中的不滿,裝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走上前。

‘嗯’

她痛的悶哼一聲。

低下頭,謝明嬌的馬鞭手柄,正頂在她的肩膀上。

“姐姐?”陳月娥滿臉疑惑,想從謝明嬌的表情上看出些端倪。

謝明嬌只是推開她幾步遠,冷淡說道:“陳月娥,你當我是姐姐,怎麼剛剛不去門口看看,你姐姐是怎麼被幾個狗奴才刁難的?聽說你在幫芸姨娘管理公主府,這就是你管的家?”

陳月娥心中暗罵一句門口的都是廢物,討好的解釋道:“姐姐,方才月娥不知道府裡的奴才敢這麼大膽,冒犯姐姐,是月娥思慮不周,治下不嚴,未能發現這個情況,月娥給姐姐賠罪。”

謝明嬌的眼神愈發冰冷,“狗奴才冒犯我你不知道,那公主府換了牌匾你也不知道嗎?你若真當我是你姐姐,就該趁早去我私宅中報告此事,我怎麼從未接到過你的報道,陳月娥,你是把我當姐姐,還是跟杜嘉絮那個賤人一樣,把我當冤大頭?”

字字如刀,敲在陳月娥心間,逼得她一步步向後退去,直到‘咣噹’一聲,後腦抵在一處紅漆柱子上。

紅漆柱子上掛著燈籠,上頭也寫了兩個字,陳府。

謝明嬌扯下燈籠甩到陳月娥腳邊,唇角勾起,“陳月娥,你這妹妹,當的可真稱職啊,把我當傻子耍!”

陳月娥心中不斷埋怨露出馬腳的杜嘉絮,臉上賠笑,朝身側挪了兩步,“姐姐,是妹妹沒能及時發現的錯,都是妹妹不好。”

一邊說,一邊掉眼淚,兩隻眼睛中淚珠就像不要錢一樣,嘩啦啦的往下淌。

這是她的殺招,以往只要她這麼哭了,謝明嬌一定放下一切去哄她開心,生怕她受半點委屈。

“原來你也知道是你不好。”謝明嬌淡淡看了她一眼“那就向我請罪吧。”

“什麼?”

陳月娥抬起頭,瞪大了眼睛,她都想好了之後的說辭,可謝明嬌怎麼像是變了一個人,不按常理出牌了?

震驚之際,膝蓋被人狠狠一踹,雙腿發軟,整個人跪在了地上。

謝明嬌滿意的點了點頭,“銀屏,做的不錯。”

銀屏是宮中的女官,前世便是她靠著女官身份,在被芸姨娘把持的公主府中處處幫襯她。

但她那時被芸姨娘和陳月娥哄昏了頭,反把忠心耿耿的銀屏趕了出去,害她被芸姨娘暗中陷害,賣去荒無人煙的山溝溝,給跛腳老漢做填房,生生被打死。

此時的銀屏還是那個三司調教過,前途無量的女官,笑著摁住陳月娥的肩膀,等候謝明嬌的吩咐。

“姐姐,你怎麼能這麼對我!”陳月娥這輩子都沒在公主府對人下跪過,哪怕是公主,都因常年臥病在床,不需要她請安,偏偏今天被銀屏踹了膝蓋窩,被迫想謝明嬌下跪,陳月娥心中一萬個不滿。

謝明嬌氣定神閒的坐在石凳上,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公主府舊人奉上的香茗,只等的一盞茶涼了,跪在地上的陳月娥雙膝要跪出水泡,她才緩緩開口。

“是你自己說對不起我,怎麼,讓你請罪還委屈你了?”謝明嬌捏住陳月娥的下巴,逼她和自己對視。

陳月娥慌忙躲閃,下意識想逃。

可銀屏摁在她肩膀上,她根本躲閃不得,只能被迫去看謝明嬌的眼睛。

被死死盯著,陳月娥心中一陣陣發慌,生怕被謝明嬌看出端倪,看出,他們一家人在公主府做的惡事……

突然,謝明嬌放開手,“好了,看在你還是公主府二小姐的份上,本郡主給你一分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