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來看時,劉軍已經清醒過來了。

此時,劉真儀已經將前因後果跟劉家夫妻說清楚了。

劉家所有人都上前來跟我道了歉,我也不是那種得理不讓人的人,所以此時也算揭過了。

然而,劉軍卻像個狗皮膏藥一樣纏著我不放,非要拜我當大哥。

他雖然比我小兩歲,但是我真沒興趣拉幫結派,況且我自己一身的麻煩,不是這些紈絝子弟能沾染的。

等劉軍鬧過之後,劉真儀才走到我面前,認真的說:“這一次多虧了你了,今天我為我的魯莽道歉。以後如果有什麼用得著我的,儘量開口。”

說著也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支票來:“這是你今天來的報酬。”

我看了一眼,是一張一百萬的支票,抽了抽嘴角,有些不敢接。

“小兄弟,王家雖然可靠,但有些事情還是要自己有實力才行。打鐵還須自身硬不是,這些報酬,在這個行當裡不算多的,是正常的價格。若你真有這本事,以後我也介紹人給你認識。天下還是自己闖得好。”

她看著我的眼神裡,帶著欣賞。我思慮了一下,她說的話是有道理的,有些路要自己闖出來,想要報仇,光靠王家不行,光有修為也不行,得有一股強大的力量,畢竟玄機閣就不是普通的地方。

如果只靠著我自己修行,靠著王家的勢力,那最後說不定把王家也拖下水了。

所以我沒再推辭,接下了那一百萬的支票,轉身就要離開。

才走不到幾步,劉軍的父親,劉丙義就叫住了我。

“小兄弟,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這兒也有一個事兒想請您出山幫忙。如果能解決了,這價錢是好商量的。”

我這才決定要賺錢,生意就上門來了?有生意做我當然不會客氣。

“我看看什麼事,如果是我能解決的,自然是不會推辭。”我說道。

“是這樣的,我有一個朋友,買了一塊地皮。準備改造建房。我朋友是本份人,拆遷費給也都合理,所以拆遷的事情一直都挺順利的,只是到老城區的棉柳巷的時候,出了岔子。第一天動土開挖掘機的司機晚上就突然暴斃了。開始還以為是巧合,但在那個工地幹活的人陸陸續續都開始出問題,所以大家就開始恐慌了起來。”

劉丙義講到這事兒的時候滿臉蒼白,大概這事跟他也有密切的關係。

“後來,大家就請來了一個道士,打算驅邪。道士晚上進去作法,卻再也沒有出來,我朋友在工地外面守了一夜,最後第二天還沒見人,於是等天亮透了進去尋找,地發現,那道士被吊死在一棵樹上了。”

劉丙義說,當時大家都很害怕,再也不敢動那片地了。然而工程有限,每天擱在那裡都是錢,一天上幾十萬的虧損,沒有哪個公司負擔得起,所以去三清觀請了一個道士來。

可是那道士進去,也有去無回了。

當時我聽著嚇了一跳,因為商亦道也是三清觀的,好歹是一起患難的兄弟,所以打聽了一下那道士叫什麼,聽到不是商亦道的時候才鬆了一口氣。

不過,這麼邪乎的地方,只怕我去了也無濟於事。

此時蕭夕凌在我腦中忽然出聲:“別怕,這世上但凡是鬼都越不過我去,我天一門本就是以除魔衛道為已任的,遇到此等事情自然要管。”

“好,我去看看。”聽了蕭夕凌的話,我便將這件事情應答了下來。

劉丙義自然是開心的,立刻就想請我過去。

“你說的這些話裡面,有沒有隱瞞?你要知道,這整個事件若你有所隱瞞,有可能會導致我出錯,事情解決不了還會搭上我的性命。那我是不會去的。”

我看著他,裝出一副洞穿一切的樣子。因為我總覺得他現在的樣子有些興奮過頭了,若只是替朋友求我,那便應該是置身事外,旁觀者的姿態,而現在這個樣子明顯的讓人覺得此事與他牽扯得很深。

他聽我這樣說,不由得猶豫了起來。

“我道門中人,可以看穿一切,但也不會輕易嘗試。如果你自己說出來,那我便與你走一趟,若你讓我親自察探出來,你出多少錢我也不會管這事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