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進劉宅的時候,院子裡正在作法事,我看到一個長著老鼠鬍子的道士,尖嘴猴腮的正甩著拂塵作法。

這讓我想起來商亦道,同樣是道士,差距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冤魂索命。”那人粗啞的嗓子,讓人聽著很不舒服,“惡鬼已臨。”

說著甩著拂塵就朝我來了,但轉身看到我時卻頓住了。

蕭夕凌笑了笑說:“他看出來你的極陽之體了。”

其實我也發現了,因為他現在看我的眼神,要多猥瑣有多猥瑣。

“劉總,這這就索你兒子命的冤魂。”他拿著拂塵指著我說道。

我看他停在離我十步遠的地方,不敢靠近我,便問了一聲蕭夕凌。

“他當然不敢靠近你,他是邪道,修的是邪功,莫說你現在修的我給你的純陽術,就單純你這極陽之體就能灼得他體無完膚了。”

“所以我完全克他?”還有這等好事?

我正走神,忽然對面那對相互扶持,悲慟欲絕的夫妻立刻就凶神惡煞一般的朝我衝過來。

“還我兒子命來!還我兒子拿來!”女人跟瘋了一樣衝上來就來揪我的衣服,男人也跟著過來要打我。

我從口袋裡掏出來一個定身符給兩人貼上了,看了看自己身上被揪得亂七八糟的衣服,不由得嘆氣:“好人當成賊,雞屎當成墨,你兩真是白瞎長這麼多歲數了。”

“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我笑了笑,走到被他們抬著坐在輪椅上生死不明的劉軍面前,對著他結了個印,點在他額頭上。

沒一會兒,劉軍就醒了,看到我跟見著親爹一樣就撲上來了:“啊!楊文奇,你說了你會救我的,我家裡有鬼啊,有鬼啊!”

我被他緊緊抱著,只能雙手舉起來,不動彈等他這股勁兒過去。

“那個道士是個妖怪,他弄了個小鬼在我身邊咬我,我看見了,看見了啊!”

那道士冷笑一聲:“你不必迷惑劉少,邪祟終究是邪祟,邪不勝正的。”

他說完立刻走到劉家夫妻面前要去扯他們身上的定身咒。

“劉總,那鬼怪實在厲害啊,我要滅他可能要廢去很多道行的。”

劉軍媽媽說:“道長,只要你能救我兒子,我們一定備厚禮感謝的。”

兩人對話間,他已經碰到我的符紙了,只是他沒想到的是,一碰到符紙,他立刻被彈了出來,手指被燒得臘黃帶黑。

“怎麼樣?舒服嗎?”我推開了劉軍,對那道士說,“沒想到這符紙是用我自己的血寫的吧?”

“你修行邪道,面對純陽的功法,不堪一擊。”

這個時候劉真儀才開始說話:“小叔叔,小嬸嬸。這人是王家的人,以他的身份背景,沒必要過來害小軍一個孩子的。”

“王家的人怎麼了?我兒子就是得罪他才昏倒的,你還幫著他說話,還不來給我解了這東西。”劉軍媽媽吼道。

聽到這樣的話,劉真儀就不再說話了,只是靜靜站在一邊看著。

而劉軍卻死死拉著我的手說:“楊文奇你別走,我害怕。”

我看了一眼他旁邊蹲著的那個白白胖胖的小鬼,一口黑色的尖牙,臉上不自然的紅色,還有蒼白的腿上到處是腐敗脫落的肉。

看著是有點嚇人。

我上前去拿了一張鎮鬼符貼在了怨靈頭上,它立刻就不再動彈了。

蕭夕凌告訴我,鎮鬼符用丹沙寫的就可以了,不讓我摻血,不然鎮鬼符就要變成滅鬼符,那小鬼一分鐘就會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