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道雋漫不經心問道:“哦,你還能看這個?那姑母為何一直沒有子嗣?”

他心思全在木芳顏身上,一雙手就沒閒過。

木芳顏將自己算到的事情給他說了一遍,宋道雋越聽越覺得玄妙,“所以你的意思是,那對母子的怨氣妨害了姑母的子嗣?那怎麼玉奴就能壓得住?”

“自然是一物降一物,你之前不是說過,玉奴是個天煞孤星嗎?家裡的人因為她都死了。我本身也不相信,結果今日一見,發現她身上的確有很重的煞氣,這煞氣是前世帶來的。她與她的父母,想來前世有仇怨,所以今生剋死了對方,也算是報了仇。

但仇報了,煞氣又沒有解。我正尋思著,她若待在阿孃身邊,對阿孃會不會有什麼妨害。可她這煞氣似乎只是跟父母有怨恨,不會妨害別人。

姑母則恰好相反,那怨氣克她的子嗣,這兩氣正是相剋的時候,玉奴身上的煞氣恰好能夠剋制那母子怨,只要能壓四年,這四年之中,姑母平安誕下孩子,這煞氣自然就解了。”

“那你為何還要將玉奴嫁出去?”

木芳顏古怪看著他:“到了年歲,自然是要嫁出去呀?難不成要為了此事,將她留在身邊一輩子?咱們可不能過河拆橋!”

玉奴身上的煞氣,與母子怨相互抵消,寶德公主的子嗣緣分也算來了。

而玉奴,身上的煞氣消散,日後雖有磕磕絆絆,但都沒有大礙,總能有驚無險的熬過去,平安過此生。

這時候,她於寶德公主已經沒什麼用,自然是要嫁人成家的。

“她幫姑母解煞,對姑母是有恩情的。姑母若能給她尋一個好姻緣,讓她安穩過一生,也就還了這份債,從此以後,這生下的孩子,必能健健康康,家宅安寧。”

宋道雋是不太懂這些的,但聽到姑母從此以後就能順利有子嗣,倒也替她高興。

這般想著,手又摸到了木芳顏的肚子。

“娘子這般喜歡孩子,不如我們也快生一個吧。”

木芳顏看著他,古怪道:“你先前不是與我說,這一兩年最好不要有孩子麼?怎麼如今又著急要孩子了。”

宋道雋嘆一口氣:“娘子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呢?為夫喜歡孩子倒是其次,這最重要的,是造孩子的過程。”

木芳顏臉紅的要死,看著他一句話也憋不出來。

真是要了命了,這男人真是哪哪都能把她往溝裡帶。

好在馬車已經到了榮王府,木芳顏推開他下了馬車。

宋道雋跟上去,兩個人膩膩歪歪回到自己的院落,關起門來沒羞沒臊的生活。

承遠伯夫人一回到家中,就將今日的事情與兒子說了,“你倒是好好查一查,你手下那些人,誰那麼愛嚼舌根子,管不住自己的嘴,非要去說一個小娘子的是非。今日若不是小王妃相助,那隴西伯夫人,還不定說什麼難聽的話呢。那個胖婆娘,自己生的兒子不爭氣,就一點也見不到我兒子好,你哪裡差了,大娘子又差哪裡了?”

越想越氣,簡直氣到心口疼。

令狐圻無奈地給母親倒了一杯茶,讓她喝完。“阿孃消消氣,這事兒我一定去查清楚,倒是大娘子那兒,還勞煩阿孃幫我周全一下,莫讓她跟著一塊生氣。”

說到這個,承遠伯夫人倒是稍感欣慰。

出事的時候,鄧大娘子可沒有並沒有驚慌失措,也沒有慫恿著她如何數落隴西伯夫人,反而勸她寬心,莫要為小事傷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