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劍光直去西南方向的陰氣聚集地,此刻正值醜末寅初,在那夥兒東洋人所布大陣中,西南方向坤卦,正對應八門中的死門,所以此刻劉景舟率先往西南去,是以強擊弱,佔據上風的。

劉景舟當然知道,貿然出手意味著什麼。上次斬退陸吾老小子殘魂,黃庭宮已經跟個開片兒了的瓷器似的,再要是硬碰硬,最好的結果就是跌境到黃庭,最壞的結果怕是連黃庭宮都要重修。

不過這有什麼?都把那個小妮子當自家人了,還能讓別人欺負了?

收回心神,劉景舟已經身處青棠市西南一個爛尾樓外,二話不說先砍一劍,十幾層高的爛尾樓,立馬搖搖欲墜。

劉景舟單手緊握長劍,沉聲開口:“孤魂野鬼速去濁江,等候酆都渡船接爾等前去輪迴,聞言不動者,劍下不留。”

三道身影憑空出現,為首一人看著是藉助這裡的陰氣,暫時躋身凝神境界的。

為首那人皺起眉頭,陰陽怪氣道:“我們此行是向貴國報備過的,所謂禮儀之邦,就是這個德行?這位道友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

後邊兒有個普通話說的稀爛的傢伙,也插嘴說道:“這些遊魂沒什麼自主意識,你說讓他們走,他們就走?”

劉景舟就問了一句:“人在哪兒?”

為首那人笑道:“你說胡小姐?她與我們聖女有緣,若是你們華夏不放聖女,那胡小姐就是我們下一任聖女。”

劉景舟眯起眼睛,再次說道:“事不過三,現在是第二遍了,人在哪裡!”

說話時,方圓幾百米內,靈氣被劉景舟鯨吞而去,方圓幾十米更是劍氣縱橫,大有一言不合就拔劍斬去之勢。

為首東洋人再次開口:“道友,引發兩國仙戰的罪名你擔得起嗎?貴國可是跟全世界承諾,永遠不會開第一槍的。”

話音剛落,一道劍氣橫掃過去,三人連個慘叫聲音都沒發出來就整個魂飛魄散了。

劉景舟收起長劍,孤魂野鬼也有序離開。

“我又沒開第一槍,我用的是劍。”

這裡沒有胡柚兒那是肯定的,要不然劉景舟也不會二話不說先照著大樓砍一劍。只能說這些人後面的金丹修士還是沉得住氣,好歹兩個黃庭一個半吊子凝神呢,連個防護大陣也不給。原以為這處最能打草驚蛇,現在看來,自己想的太簡單了。

不出來,那我就一家家去找。

谷凕姍姍來遲,感受到這裡的渙散靈氣,自然能猜到剛才發生了什麼。

緊接著,一位瞧著十分油膩的中年人也瞬身來此。

“谷凕,這小子是不是有點兒虎啊?這就砍了?當真要開戰?”

谷凕冷冷答覆,“擄走胡柚兒那一刻,他們就已經跟我開戰了。”

轉頭看了看殺豬匠,谷凕微微一笑,詢問道:“你想清楚了?”

殺豬匠取出來一柄柴刀,咧出大黃牙,笑呵呵說道:“劉景舟現在去了東北方向,艮卦,雖說地處生門,但是現在這個點兒,容易物極必反啊!”

谷凕拍了拍衣裳,輕聲道:“咱倆是回去守著那具古屍,還是挑一個堂口兒?”

殺豬匠揚了楊柴刀,撇嘴道:“我想打架。”

谷凕拔地而起,直往正南。

“我也想。”

……

劉景舟有些後悔,特別後悔。

當時要是把那方壓根兒就沒想刻底款的印章給胡柚兒,就不至於這麼麻煩了。

猛然間一道劍氣拔地而起,不偏不倚的砍向劉景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