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凕輕咳一聲,劉景舟這才回過神,發現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

趕忙笑了笑,開口道:“我看那廟宇右邊兒好像有個夾道,是不是可以鑽過去?”

欒一束瞪大眼珠子,詫異道:“這全息投影特意繞過了那個地方,你怎麼知道的?”

劉景舟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只好瞎說道:“我對古廟有些研究,有極多廟宇大殿,會在右側開個側門。”

事實上,是因為當年在那天庭大殿就有個側門,穿過那道側門後,有一條三叉路。一處通往崑崙,一處通往西海。陸吾那小子,當年沒少靠著這條路上天庭偷些神草去喂他養的那些蛟龍什麼的。

盧勐抬頭看來,眼神意味深長。

劉景舟尷尬一笑,只好先耍個寶,“來都來了,咱啥時候下地穴?”

盧勐笑了笑,輕聲道:“不急,你們這些個煉氣士老爺不覺得累,我跟外面那三個可是肉做的,起碼得讓我們歇一歇。你們聊著,我去囑咐他們幾句。”

說著,盧勐起身緩緩離開帳篷,盧勐一出門,欒一束哪兒還有剛才的架子,噗通一下就坐地上,招呼鍾勃也坐下了。

欒一束轉頭看了看,確認沒人偷聽,當即一臉幽怨,嘟嘟囔囔道:“谷叔兒,你也真是的,帶著他作甚?你要說劉兄跟胡小妹,那我舉雙手歡迎,哪怕是那個一臉猥瑣的周越我都能接受,可你帶盧勐幹嘛?這不是給自己上眼藥嗎?”

劉景舟一聽,笑呵呵坐在一旁,變戲法兒似的掏出一把瓜子兒。

嗯,有故事。

嗯,慢慢看。

……唉?怎麼不說了?

我瓜子兒都準備好了,你就跟我說這個?

谷凕抬手就是一巴掌,沒好氣道:“行了,小欒跟小鐘可以相信,咱們也別扯這麼多了。咱們晚上下去,盧勐跟韓絡,還有周越跟柚兒,就在外側對那些個壁畫時刻進行詳細記錄,危險的地方,我們去。小鐘留下來照顧他們。”

谷凕轉過頭深深看了一眼劉景舟,沉聲道:“景舟,再鄭重跟你說一聲,我們之所以只有這幾個人來,是因為這是絕密中的絕密。我們幾個就不說了,周越那個人你別看他有些小肚雞腸,可大是大非面前,他半點兒不含糊,而且,相比於偽君子,他這個算不上真小人的傢伙,真的已經極好了。還有,我相信你也發現了,柚兒有絕佳的煉氣資質,回去我就收她做弟子。至於盧勐,他年紀比我小,但我願意喊他一句盧老,因為人家肚子裡學問裝的多。”

頓了頓,谷凕故意抬高聲音說道:“你能一招敗了南山小真人,說明你的實力在年輕一代算得上頂尖了,這次下去,你要多出力。”

看似不經意說出來的話,實際上是給劉景舟幫著向欒一束與鍾勃傳遞一個訊息。谷凕要告訴這兩人,劉景舟很厲害,至少你們兩個加一塊兒也打不過。

谷凕壓根兒沒想到,他這話一出口,欒一束就跟瞧見了什麼山珍海味似的,看著劉景舟直流口水。

劉景舟嘴角抽搐,沒好氣道:“欒老哥,我是個純爺們兒,不好這一口。”

欒一束黑著臉罵道:“滾!我是想說,得空了切磋切磋。”

……

吃過晚飯,大傢伙都穿著一身裝備,就差掛個防彈衣了。唯獨某人,穿個酒紅色短袖,還有個花褲衩兒,最氣人的是,這傢伙還把人家酒店的拖鞋順出來了。

別說周越了,連谷凕都直想捂臉。

再怎麼跳脫也得有個限度吧?

韓絡站在盧勐身後,笑著搖頭。

周越越看越氣,沒忍住說道:“劉景舟,你是真有病吧?搞封建迷信就算了,我們現在是去考古,能不能穿戴專業點兒?”

劉景舟看了看胡柚兒,一臉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