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池文蓮面上的嬌羞頓時褪的乾乾淨淨,不可思議的抬頭朝他看去。

池國公與蔣老夫人也瞬間白了一張臉,殷氏更是連忙磕頭:“求陛下開恩!求陛下開恩!”

齊澈從池文蓮臉上收回目光,冷眼看著殷氏道:“朕不過是為了成全她孝女之名,開恩二字從何說起?難不成,是朕誤會了。她並非是因著孝心之故才姍姍來遲,而是故意怠慢朕?!”

故意怠慢當今陛下,就是藐視皇族,是十惡不赦的大不敬之罪!

那是要砍頭的!

這話一出,殷氏頓時僵立在了當場。

就連準備開口求情的池國公和蔣老夫人也閉了嘴。

池文蓮呆呆的看著眼前這個英俊不凡的男人,全然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他怎麼能這般待她?!

齊澈的耐心已經告罄,本來今兒個他是故意約齊皓前來池國公府,想讓他好好瞧一瞧池奚寧到底是誰。

結果齊皓卻同他道:“皇兄自己去便是,臣弟見不見的亦無所謂,待到皇兄當真打算定下,臣弟親自去送六禮之時,再見不遲。”

任憑他如何勸說,齊皓都不為所動,最後他都有些惱了,齊皓這才略有些彆扭的同他道:“臣弟答應了席寧暫且不見的,她小氣很,若是臣弟前腳剛答應她,後腳便去見了,她指不定還要怎麼鬧騰。”

齊皓不願來,而他話又放了出去,只得跑這一趟。

本想著,噁心噁心池奚寧,好歹能撒撒氣,結果沒噁心到她,卻被她給噁心了一通。

偏偏還有不長眼的蠢貨,自以為是的在他眼皮子底下耍小聰明,將他當成了傻子麼?!

齊澈冷哼了一聲:“既然如此,那邊成全你的孝心,來福,命人將這位池姑娘送到慈念庵,讓她好生替他的父親祈福!”

福公公一甩拂塵,躬身應道:“是。”

聽得這話,池文蓮這才驚醒過來,原來她以為會發生的那些刮目相看都是假的,他真的是要將她送到尼姑庵裡去!

她如今已是十五,三年後歸來就是十八,到時候,她哪裡還嫁的出去?!

池文蓮頓時慌了,連忙跪走兩步哭求伸出手:“臣女知道錯了,求陛下開恩!求陛下開恩!”

眼看著她的手,就要碰到他的衣襬,齊澈頓時皺眉,一抹厭惡和噁心從心頭升起,他猛地抬起腳,朝池文蓮踹了過去。

就聽得嘭的一聲,池文蓮被踹的離地而起,直直的砸在了身後的不遠的假山上,而後又跌落下來,噗的一下,吐出一口鮮血。

眾人都被嚇呆了,就連殷氏也被嚇的呆立當場,連上前去攙扶查探都不敢。

齊澈冷眼看著地上的池文蓮,冷哼了一聲道:“不知死活!”

說完這話,他當即轉身朝外走去。

候在門口的太監,立刻揚聲道:“起駕!”

隨著李澈的離開,府中的那些侍衛也撤了個乾乾淨淨。

福公公輕蔑的看了癱趴在地上的池文蓮一眼,轉眸對池國公道:“國公爺還是找個人來給她看看吧,若是並無大礙,雜家還得派人將她送到慈念庵去。”

池國公白著一張臉,連忙點頭:“是。”

福公公朝他笑了笑:“國公爺,這事兒本不該雜家多嘴,但府上的規矩確實該立一立了,總不能因著一些不長眼的斷了府上所有人的前程。府上三位小公子,可還沒有入仕呢。”

聽得這話,池國公臉色頓時更白了幾分,他低頭抱拳躬身道:“多謝福公公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