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戰場上,低估對手的代價是慘痛的。

紅衣道士們便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他們對路小斌已經不只是低估的問題,而是無知導致的愚蠢。

眾人以為一起上就一定可以將對手殺死,卻完全沒有想到,這樣反而撞上了對方的槍口。

直到路小斌拔刀的那一刻,他們還自信滿滿地認為對方是在垂死掙扎,然而下一秒,他們便躺在地上痛苦地掙扎起來。

儘管憤怒,路小斌仍然控制了力道,否則在“暴怒”加持下的全力一擊很可能會將這群紅衣道士全部砍成兩段。

畢竟這群傢伙雖然能力上與青衣道士們不相上下,性格卻普遍狂妄自大,進攻的時候完全沒有應對突發狀況的防範意識。

或許這是受到他們主人的影響,這就是名副其實的“上樑不正下樑歪”。

眨眼之間幾十個人已經倒在地上失去了戰鬥能力,杜母瞬間就成了光桿司令。

“……好小子,想不到你還有點本事。”

眼前的這一幕讓杜母心中十分驚訝,但她畢竟是個善弄權柄的狡詐之人,也經歷過一些風浪,所以看上去並不慌亂。

“把她交出來。”

路小斌沒有停下腳步,一邊向著她走過去一邊說道。

“你是她的什麼人?我為何要將她交給你?”

杜母冷笑著問道。

“敵人。”

路小斌回答道。

“敵人?哈哈哈!”聽到路小斌的回答,杜母放聲大笑起來,然後看著他說道:“我是他的親生母親,你是他的敵人,我又怎會將她交到你的手裡?”

“夫人不要搞錯了,在下不是在請求,而是威脅,若是不交出她,在下便會強奪。之所以和你說這些,是希望你能放棄無謂的抵抗,如此你可以少吃些苦頭,在下也可以省些氣力。”

路小斌的聲音中沒有任何感情,冷酷得讓人不寒而慄。

意料之外的回答讓杜母十分錯愕,一時間啞口無言。

路小斌根本不想和她打嘴炮搞辯論,對於一個長年醉心於陰謀算計的歹毒惡人,想透過幾句話便讓她醒悟是不可能的。

既然如此,又何必浪費口舌。

“……年輕人不要太囂張,你以為打敗幾個家奴就可以打敗我了?看招!”

由於路小斌直接把話說死,二人也就沒有了交談的必要,杜母當即亮出鞭子向路小斌甩了過去。

面對直奔他面門而來的鞭子,路小斌仍舊沒有放慢腳步,只是輕輕歪過頭便將其躲了過去。然而杜母卻冷笑著說道:

“哼,不知死活的東西,去死吧!”

說著她握著長鞭的手突然收緊,而那條從路小斌肩頭上越過的鞭子也猛然回頭,從他的身後繞了過來。

發覺不對的路小斌急忙伸出手放在自己的脖子前面,長鞭將那隻手一起纏繞在了他的脖頸之上。

路小斌停了下來,手握長鞭的杜母見狀得意地笑道:

“怎麼樣?你這乳臭未乾的小子也想要挑戰於我,今日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薑是老的辣,死吧!”

說罷她用力一扯將鞭子收緊,試圖以此將路小斌勒死。然而路小斌的手始終撐在脖子上,任憑杜母如何用力也無法將鞭子再收縮哪怕一毫米的距離。

“還沒請問閣下尊姓大名?”

就在杜母拼命地拉扯鞭子的時候,路小斌突然開口問道。

“哼,死到臨頭還裝得如此冷靜,問我的名字好讓你做鬼之後來報仇嗎?也罷,我姓宣,叫我宣夫人便可,好了,乖乖上路吧!”

宣夫人說罷使出全身力氣突然發力,路小斌的手支撐不住被纏在了脖子上。然而他仍舊面不改色,淡淡地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