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明果然有問題。

當然他原本就有問題,那就是他的體記憶體在著某種被蛛牙匕首判定為毒物的東西,並且在驅除這種毒物後她就從男人變成了一個女人。

但路小斌認為她的問題並非僅限於此,事實也的確證明他的猜想沒有錯誤。

本來還好好的她突然之間陷入了叫都叫不醒的昏睡之中,可突然被身後的女人一喊,她立刻便睜開眼睛,並還不知從那裡掏出一柄匕首刺在了路小斌的身上。

突然的襲擊讓路小斌身體失衡,一下子險些栽倒過去。好在他及時調整了平衡重新站好,而懷中的杜若明卻趁機逃離,一路退到了她母親的身旁。

然而她並不是真心想去找她的母親,因為此刻她的眼神空洞,面無表情,就像是一具被操縱的傀儡一樣。

眾人停止了追擊,路小斌也停了下來,看著一個冰冷嚴酷,一個呆若木雞的母女倆,路小斌趕忙問道:

“你把她怎麼了 ?”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比起她,你更應該擔心你自己。”杜若明母親的眼神十分輕蔑,她不屑地瞟了一眼路小斌後又說道:

“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蟊賊,還想偷走我的東西,真的是不要命了!今天就讓你嚐嚐姑奶奶的厲害!給我上!”

話音剛落,她身後的幾十名紅衣道人便一齊跳了出來,掄起拂塵和長劍殺奔路小斌。

紅衣道士們一開始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裡。因為他們行走江湖多年,替自己的這位夫人做過很多髒事,從來還沒遇到過可以憑一人之力將他們擊敗的對手。

面前這個毛都還沒有長齊的少年,儘管速度確實讓他們無法超越,但這頂多就是跑得快的獵物罷了。更何況他剛剛還被刺中腹部身受重傷,更是脆弱得不堪一擊。

因此雖然他們遵照主人的命令去斬殺這個小娃娃,但大家的行動卻並不是很上心。許多人甚至故意放慢速度,因為他們覺得等到他們衝過去的時候那個人肯定已經死了,跑快了也是浪費體力。

但出乎他們預料的是,第一個衝到路小斌面前的人剛剛抬起手中的劍,下一秒便飛到了屋簷下方巷子裡的的廢舊雞棚中,頭上套著雞籠暈了過去。

吃驚的紅衣道士們這才重新審視起眼前這個少年。此刻他低著頭,雖然看不到臉上的表情,卻可以感知到他全身散發出的殺氣。

而路小斌的身上也根本沒有任何肉眼可見的傷口,因為他身上穿著昭帝留給他的那件可以將傷害轉移過去的軟甲,普通的兵刃攻擊根本無法對他造成傷害。

“你的東西?告訴我,你把她怎麼了?”

路小斌緩緩朝著眾人走來,並且再度問道。

“哼,她的命是我給的,自然是我的東西。既然是我生下了她,那她就理所應當該報答我,為我這個娘盡心竭力!敢不聽我的話,我當然要設法讓她變老實,讓她乖乖地聽命。”

杜母得意地揚起嘴角,一邊伸手輕撫著身邊的杜若明的臉。隨後她突然轉過身,對著剛剛摸過的地方便是一記耳光。

“賤人,還敢在外面勾引男人?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杜若明依舊如同假人般神情呆滯,對於母親的毆打沒有任何反應。

打完之後,杜母伸手捏住杜若明的下巴,回過頭挑釁地對路小斌說:

“看到沒有,這是我的東西,我想對他如何便如何,這輩子也不會讓你們這些野男人碰到。快上!給我殺了這個小鬼!”

聽到杜母的命令,眾道士再度出手開展聯合攻擊,幾個人持劍上前,另有幾個人手拿拂塵在外圍尋找空隙,還有一些人晃動著長長的袖子,隨時準備扔出暗器冷箭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