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歡心下嘆了口氣,軍功都是給有實力和運氣的人的。

王勤,挺聰明,也有眼力,只是這軍中的歷練還不夠。若是時間久了,訓練的多了,或許能選上騎兵,到時候想立軍功都比步兵容易。

正想著,對方的呼嚕聲已經傳了出來。

秦歡翻了個身,慕景行的身影浮現,他看起來,像是一個經歷過沙場的人了,據她所知,這是他第一次上戰場。

第二天。

秦歡醒來,他們這一小隊被安排了任務。

配合斥候出邊境城打探敵軍的動向。

士兵們有的興奮,有的害怕。孫煃看起來比任何人都平靜,擦著自己的長刀。

“他已經是第二次上戰場了,對於這些比新兵的適應能力強。”王勤和秦歡說道。

秦歡哦了一聲,顯得沒什麼興致,她昨夜睡著的太晚了,從醒了就沒什麼精神,想到空間境裡泡一會兒靈泉,就被王勤一直拽著說話。

王勤以為秦歡柔弱弱的,是害怕上戰場,安慰道,“別怕,雖然我是第一次上戰場,但我訓練了一年多,保護你還是沒問題的。”

秦歡笑著道了聲謝。

斥候騎馬先行出城,後出城的步兵如若發現什麼可沿途留下記號。

大齊計程車兵駐紮在百里之外,在收到大鄴拒絕和親的書信之後,便整裝待發,隨時向大鄴進軍。

其國善遊騎,再沒起戰事的時候,就經常騷擾邊境的百姓。

現在戰事起了,派騎兵到邊境來做探子。

大鄴派斥候深入,查詢大齊遊騎的動向,早做打算。

秦歡這一隊有五十人,由伍長帶領。

在四周仔細搜尋中,每一個人顯得精神緊繃,只有秦歡神色輕鬆。她甚至還在採了幾株草藥。

一向看秦歡不順眼的孫煃沉聲道,“都什麼時候了,又不是讓你來遊山玩水的。”

秦歡將草藥收起來,“這附近有蛇,大家都小心點。”

“你怎麼知道的?”

王勤自然是信秦歡的。

“我採的藥叫蛇草,生長這種草的地方,多有毒蛇出沒。”

秦歡剛說完,就聽到有士兵哎呦一聲。

“被蛇咬了?”王勤緊張喊道。

“沒有,崴腳了。”

眾人一陣鬨笑。

孫煃冷聲道,“危言聳聽,一個土郎中的父親,還能學出個神醫來,什麼都懂似的。”

秦歡開始不大待見孫煃了,上一個這麼針對自己的還是秦箏兒呢,這個大男人怎麼總對自己嘰嘰歪歪的。

就在這個時候,孫煃忽然悶哼一聲。

“蛇!”

有人高喊一聲,伍長反應快,用棍子打中蛇的七寸,劍砍掉了它的腦袋,挑飛了出去。

眼看著孫煃傷口周圍黑了起來,伍長沉著臉色問秦歡,“你看這個蛇的毒性強嗎?”

孫煃板著臉,生死攸關的時候,再倔強此時也看向秦歡。

“死不了。”秦歡說著,把剛剛採得草藥嘴裡嚼了嚼,然後不由分說的呼在了孫煃的傷口上。

孫煃的臉都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