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長一看問道,“你沒事?”

“我又沒喝。”

“什麼湯?”

秦歡眼看著無妄之災就落在自己頭上,“那香草沒問題,不是湯的原因。”

“和你有關?”伍長已經注意秦歡很久了。

“沒關。”秦歡聳聳肩,不過有人鐵了心的想讓這件事和他有關。

孫煃瞥她一眼,“那怎麼別人都沒事,就他們幾個這樣?”

秦歡蹙眉,她原本不想管太多,但現在若是口扣上這頂意圖害同伍士兵的帽子,那對她沒什麼好處。

“若是我能證明這件事和香草無關和我無關,你是不是就能不有事沒事的找我的茬?”

孫煃的眉毛都快立起來,“誰沒事找你的茬了?”

秦歡笑了下,沒關係,不承認也沒事,這次她就要馴服這頭倔驢。

“王勤,把你取來的水給我拿來。”

她這指點人十分隨意的樣子,不經意間流露出不屬於這些士兵的貴氣來。不過大家也只是覺得有些不適,並沒有察覺這種不適出自於哪裡。

秦歡將水喝了一口,她品了品,然後起身往河邊走去。

“你去幹什麼?”

孫煃跟了上去,像是怕她跑了似的。

秦歡笑了下,繼續往前走,等到了王勤剛剛取水的地方,“你是不是就在這裡取水的?”

王勤點頭。

秦歡拿起一根樹棍,在河邊的草裡撥弄,然後彎腰拔起一顆來。

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往回走。

“這叫線草,是一種帶毒的藥草,劇毒,會死人的那種。”

秦歡說完,眾人驚恐中繼續道,“不過要經過特殊的提取,一般人做不到。”

說到這,眾人才鬆了口氣。

不過這個時候伍長看秦歡的目光已經不一樣了。

“這種草長在河邊,不過少量,不會成片,偶爾被人喝了長著這種草的周圍的水,就會出現嘔吐腹瀉,幾次以後,毒也就排得差不多了,不會傷害身體的。”

她說完,將線草扔到了地上。

“你怎麼知道這些的?”伍長這個時候問道。

秦歡這才正式的看了眼這個伍長,身高七尺,略微粗壯了點,臉方正,眉毛十分顯眼,黑粗的橫在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上。

“小的家裡父親是土郎中,從小耳濡目染知道一些。”

“讀過書?”伍長問道。

秦歡察覺自己說話過於文縐縐了,心道,這伍長看著粗獷,倒是挺細心。

“讀過一些,家裡希望我考秀才,我卻一心想要當兵。”秦歡說道,這也倒和她的形象符合一些,長得斯文,走在隊伍裡稍稍顯得異類。

伍長沒再追問,而是讓那些沒中毒的,照顧中毒的,休整好了之後馬上出發。

“歡哥你可真厲害,這些都知道?”

王勤拖著虛弱的身子,還能繼續拍秦歡的馬屁。

孫煃哼了一聲,依舊是陰陽怪氣的調調,不過這次沒擠兌王勤。

秦歡淡淡笑了下,“準備上路吧。”

不知不覺中,秦歡的地位在這些士兵中就高出了一些。

有什麼事,大家不自覺的都要問秦歡一兩句。

秦歡原本想與他們都保持好距離,沒想到,一來二去的就熟了,她也沒辦法對這些厚臉皮的整日冷著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