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杜從嶽與夏侯穆清一直留在紫宸殿的偏殿中,策劃並繪製作戰攻略圖,二人並準備在應戰的那一天,與朝廷的懿兵一同參與抗擊北夷。

“從嶽,你看這裡是護城河,我們在這裡派重兵把守,再兵分兩路抵禦強攻的北夷兵,把這護城河和主要陣地先守住,你看如何?”

偏殿,夏侯穆清一邊繪製攻略圖,一邊向杜從嶽問。

杜從嶽看了看,“帶兵打仗的策略我不是太懂,阿清你覺得可以,大概就可以吧。”

夏侯穆清慎重地看著,“我覺著這樣基本上就是萬全之策了,這作戰攻略圖馬上就要繪製完了,今天下午,我們就把它拿給高將軍吧。”

此時一輪紅日正當空,已然過了晌午,杜從嶽看了看天色:“阿清,已經到晌午了,咱們先去用膳吧。用完了午膳,我們再繼續繪製作戰攻略圖。”

夏侯穆清朝窗外望了望,“哎呀,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我都把時間給忘了。從嶽,我們去吧。”

“好。”杜從嶽欲要收捲起作戰攻略圖,卻被夏侯穆清攔了住:“先不用收拾,一會兒我們回來還要繼續繪製呢。”

“也好。”杜從嶽依言放下了作戰攻略圖,走到夏侯穆清身邊:“走吧,阿清。”

“今年西南一帶進貢的釉色錦,成色還真是不錯呢!”一旁,正從司衣司領取貢品的楚憐兒,邊打量著皇帝賞賜的釉色錦,邊說道。

“是呀,是呀!”翠兒附和著:“這釉色錦極為珍貴稀有,整個後宮也只有貴妃娘娘和皇后娘娘的品階才得以享用呢。”

翠兒話音剛落,便瞧見了從偏殿中走出的杜從嶽與夏侯穆清,楚憐兒不由得怔了住。

“阿清,還是你行啊。你一個女兒家,能夠把作戰帶兵的計劃謀略得那麼頭頭是道,在這一點上,我是真的不如你啊。”

“人各有所長嘛,我爹是鸞湘閣閣主,我在我爹身邊長大,自然就懂一些。雖然在這一方面我懂得比你多,但是在武功上我卻遠不如你。到真正的上戰場的那一天,還得靠著你呢。”

哪怕是僅僅只看到了二人的背影,楚憐兒也不由得心生怒氣,目光中流露出了一種強烈的恨意。

“娘娘,您怎麼了,您看什麼呢?”

楚憐兒轉過臉,不去看他們:“到哪裡都能看到討厭的人,真是晦氣!”

翠兒朝面前望了望,“娘娘,前面就是紫宸殿的偏殿,他們現在住在那裡,娘娘若是討厭,我們不從那邊走便是。”

“紫宸殿偏殿?”楚憐兒朝那邊看了一看,見二人雖已離開,大門卻依然敞開著:“這人都走了,門還開著幹嘛?”

她突然心生一個想法:“既然門是開著的,不進白不進,快,我們進去看看,他們兩個在搞一些什麼。”

翠兒心裡發怵:“娘娘,不可啊,這裡是前朝,我們進去實在不妥啊!”

翠兒此言,正巧碰到了她的痛處,她不禁起了怒火,朝翠兒怒罵:沒有的東西,真是膽小如鼠。”

“她夏侯穆清能去的地方,我堂堂麗貴妃憑什麼不能去,哼,我今兒偏要去了,你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