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

皇帝話音剛落,夏侯穆清還沒來得及回話,便聽到了楚憐兒的聲音,只見楚憐兒風風火火的奔了進來。

緊接著又聽到了內侍急促的聲音:“娘娘,您不能進去,陛下正在議政,不許任何人進去的。”

皇帝沉下了臉,臉上有些淡淡的不悅,““不是說了朕在商議軍事,不許旁人進來嗎?你們是怎麼把守的,就讓貴妃這麼闖進來了。”

那內侍忙嚇得跪下,“陛下息怒,貴妃娘娘執意要進來,奴才攔不住,是奴才的失職,請陛下責罰。”

楚憐兒昂著頭走到了皇帝的身邊,嘟起嘴:“陛下,你怪他幹嘛,是臣妾執意要進來的。”

皇帝雖然不悅,卻也不忍責罰,只得皺眉:“愛妃,這裡是前朝,不是後宮,朕早就說過了朕議政的時候閒人免進,你這不是胡鬧嗎?”

楚憐兒回過頭,適才看到了杜從嶽與夏侯穆清,立刻沉下了臉,眼中閃過一抹恨意,又對著皇帝撇撇嘴撒著嬌:“陛下,這話您說得就不對了,臣妾是您的愛妃都是閒人,那他們兩個就不是閒人了。他們能進來,為什麼臣妾就不能進來?”

說著又用居高臨下的目光看著杜從嶽與夏侯穆清,既然她是貴妃身份,二人便只得按照宮中的禮儀來行事,他們兩個連同高將軍一齊向楚憐兒俯下身行禮:“貴妃娘娘萬安。”

楚憐兒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哼,免禮吧!”

皇帝更為無可奈何:“哎呀,愛妃,他們是習武之人,你是朕的嬪妃,朕找他們來是商議抗蒙戰事的,你現在闖進紫宸殿是做什麼?”

楚憐兒也不管是否有旁人在,直接上前拉住皇帝的袖子,伏在他的肩頭,軟聲軟語地撒嬌:“陛下,臣妾不是想您了嘛。”

“您說今天中午到臣妾的慈元殿來用午膳的,臣妾已經做好了膳食等您,可您一直不來,臣妾實在著急,所以才來找您的。臣妾對您的這一片心意,您怎麼能視而不見呢,陛下!”

十五歲的楚憐兒當著外人的面,對著五十歲的皇帝這般矯揉造作的撒嬌,夏侯穆清,杜從嶽以及高將軍看在眼裡,都不覺肉麻,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皇帝亦覺不成體統,而此刻也不是苛責的時候,便只得把楚憐兒拉到一旁的木椅上坐下

“好啦,好啦,朕知道了。愛妃,朕現在有要緊事要處理,你現在這兒等一會兒,朕忙完了再去陪你。”

“可是……”楚憐兒還想再說些什麼,皇帝已然不再理會她,走到了夏侯穆清與杜從嶽的身邊。楚憐兒心中不服氣,只得洩氣的撅起了嘴角。

被楚憐兒這樣一鬧,皇帝不免有些尷尬,:“朕的這位愛妃太為嬌慣,讓你們見笑了。”

隨即又接著之前的話問:“阿清,朕剛剛的提議你可否願意接受。你這般智謀,若是不發揮在戰事上真的是可惜了。”

“若是你與從嶽願意同高將軍一同參與謀劃這次抗蒙的作戰攻略,這一仗一定有望勝出。你們若願意為了大懿盡這一份力,朕一定重重有賞!”

夏侯穆清略作思考,為抗蒙之事盡力,保護大懿百姓,一直都是她最想做的事。

可她從沒想過在作戰攻略上自己也可以出謀劃策,倘若在作戰上自己也能盡力,亦同樣算作大懿家國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