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跟我爸媽說。”盛陽完全猜中了程薇櫟的想法,一口回絕。

程薇櫟只得癟嘴,但仍舊擔憂,“醫院雖然有護工,但這幾天總不能就吃醫院的飯菜吧,一點營養都沒有。”說罷,立馬就決定道,“這樣,由我來給你送飯。”

“……”江笑笑眼珠子睜得老大地瞪了過去,倒不明白這位“阿姨”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這時,男閨蜜許買他發揮了作用,他忍了許久的八卦因子終於抑制不住了。

伸長了脖子,插到了三人之間,“程薇櫟,你對盛大警官還餘情未了嗎,那你現在的老公怎麼辦?什麼時候離婚?”

這下把程薇櫟的臉問白了,“許買他你胡說什麼呢!”

“不是嗎。”許買他故作天真,問得頗為認真。

程薇櫟轉向用同樣古怪眼神看她的盛陽,感覺自己是說不清了,一腔怨氣之下跺了兩跺腳就出門去了。

這一番動靜惹得門口監護的警員也探了個頭進來,看了一眼。

倒是江笑笑一直看著程薇櫟離開的方向久久沒回神。

許買他見狀輕輕地碰了她一下,然後用眸光示意了下病床的方向。

於是,江笑笑轉頭看到盛陽不知何時已經重新穩穩地躺回了被窩裡,眼睛也已經闔上了,看起來真的很累的樣子。

她抿著嘴唇想了想,“那我先回去了,明天……再過來。”

“嗯。”盛陽輕微地發出了聲音,頓了頓又道,“注意安全,別離人。”

“好。”江笑笑彆扭的應下後,就在病房內找包,東找西晃了半晌才記起包早被頭盔男搶走了。是以,只能摸了摸自己的屁股轉身走人。

可走出病房她,怎麼都不得勁兒。

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又折返了回去。

她衝到盛陽的床尾,揚著頭不喘氣地嚷嚷道,“我之前已經答應過你以後什麼事兒都不瞞你的所以我得告訴你剛才我生氣了生氣的原因是因為吃醋,完了!拜拜!”說完,江笑笑就跟兔子似地逃竄跑了。

一直處於八卦陣地的許買他自然沒有錯過,即便江笑笑已經離開了,他都還巴在門口,看到如詐屍般睜眼的盛大警官,然後發出如此感慨。

“哇哦~”

所以,盛陽的臉不自然地發生了變化,卻依舊端著架子命令,“還不跟著去!”

“哇哦~”

繼續感嘆之後的許買他立馬屁顛屁顛地追上了江笑笑,回濱江小鎮的車子也是警方準備的,作為貼身看護的許買他自然也蹭了上去。

可是,他發現即便江笑笑把自己的情緒發洩出來後也並沒有變得開心,興致依然不高,忽然覺著現在和放在在病房裡的江笑笑有些人格分裂。

擔心的許買他用手肘輕輕地推了推她,“到底怎麼了?”

“吃醋啊。”答時,腮幫子一推滿臉的笑意,又很快地平了下去。

演得太敷衍了。

許買他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哎呀,你到底怎麼了?”

江笑笑沉著想了一會兒,才強打似地勾了勾嘴角,“大約是感嘆,即便我和他先認識,也永遠無法比過他們之間相處多年的默契和親密……應該會嫉妒的吧。”

“……”許買他想安慰的,可是剛把蘭花指一翹上卻發現望著窗外的江笑笑,一張臉無波無瀾,平靜得不像樣。

她壓根就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即便整個車裡都佈滿了悲傷。

回到家的江笑笑直言太累,需要洗個澡睡一覺。

而許買他也點點頭,坐到長桌旁拿出電腦說是乾點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