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她笑著想要解釋,“我意思是她太辛苦了,所以身體不好。”

模稜兩可的話,說出去竟然人笑話。陳書昌佯裝聽不見,接過蕭正宴手中的暖壺,“燒的嚴重嗎?”

“三十八度,護士說是炎症引起的,具體還不是很清楚。”蕭正宴回覆。

兩個人並排,交談著,越走越遠。陳書嬌被孤立在原地,握著拳頭拳頭,氣的腳掌用力踏著地板。

陳書昌進入病房中,徑直的走向靠窗的病房。水壺放在桌子上,他弓著腰,手探著陳書錦額頭的溫度。

“二哥。”陳書錦睜開眼睛,聲音沙啞。

陳書昌扯著凳子,溫柔的坐在床前,“難受嗎?”

陳書錦搖了搖頭,眼睛看著水壺,“有點渴。”

一早蕭正宴便把水倒在了杯子裡,他摸著杯身的溫度,遞上前,“慢點,有點燙。”

陳書錦雙手握著杯身,陳書昌手指還在下面託著杯底。杯口遮擋住半張臉,熱氣騰在鼻子上,留下水滴。

蕭正宴貼心的接過杯子,又往裡倒了一些。

喝完水後,陳書錦舒服了很多。身體發軟,後背只能靠著床背上。

“錦妮兒,聽說你發燒了,你說你,怎麼不會照顧自己呢。本來手就傷著了,這又發燒,天天住醫院裡得多燒錢啊。”陳書嬌一進來,說話的味都變得陰陽怪氣。

陳書昌疼陳書錦,可不願亂七八糟的事情破壞她的心情。還未等著陳書錦開口,他從椅子上站起,“書嬌啊,錦妮兒這一時半會兒也出不了院,要不你先回去,順便告訴一下我娘和我爹,讓他們今天就別殺雞了。”

她才剛來,這就趕她走了。

陳書嬌一愣,心裡一百個抗拒。她扭扭捏捏的摸著床尾的鐵桿,“書昌哥,我還想陪陪錦妮兒。”

“趕明吧,她身體聽虛弱的,需要加強休息。”陳書昌三言兩語,便拒絕了她的要求。

話都擺在了明面上,陳書嬌再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她哭喪著一張臉,不樂意的摳著上面的漆皮。沒一會兒功夫,便被她給禿嚕皮了。

蕭正宴目視著一切,走上前指著她手摸的地方,“別扣了,被護士看到了該罰錢了。”

破壞醫院設施,起碼得道德都沒有。

陳書嬌發著呆,哪想得到這些。突然被蕭正宴點名,她咬著唇瓣,柔弱的皺著眉頭。一雙眼睛水汪汪的,跟要哭了似的。

她偽裝的樣子在蕭正宴這裡沒有起不到任何的吸引力,蕭正宴轉身回到原來的位置上,伸手試探著杯身的溫度,“再喝點?”

“嗯。”陳書錦點頭,享受著蕭正宴溫柔的照顧。

陳書嬌就跟個隱形人似的,沒人給她眼神。還被旁邊的病友們圍觀,像是動物園裡耍雜技的猴子。

該死,他有啥好厲害的。一個瘸子,牛氣啥,遲早有一天他得衝著她客氣三分。對了,都來鎮上了,她在這待著幹啥,去找蕭正清啊。

帥氣的臉龐在面前久久無法驅散,陳書嬌改變剛剛的態度,笑嘻嘻的走上前,“書昌哥,錦妮兒,我先回去了,等著明天我再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