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男人們在堂屋聊天,陳大媳婦同陳大娘在廚房少說做飯,陳二嬸將陳書嬌,叫來了廊下。

“現在是多麼好的機會!蕭正宴現在就在咱們家,你可得給我勤快點兒!你長得是沒書香書錦好看,可放在這村子裡也是不差的了!”

陳二嬸小聲攛掇著站著不動的陳書嬌,手指就差點指到陳書嬌的額頭上去了。

“我知道,我肯定會下功夫的!只是……”陳書嬌懊惱的咬嘴唇,縱然自己跟一團火一樣熱情,可蕭正宴就跟冰錐一樣,點不著不說,連看都不看自己可怎麼追?

“你就是不夠主動!你得往人家那裡湊!湊你懂不懂?你站在那裡跟木頭樁子一樣,就看人家一眼就行了?”陳二嬸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只是畢竟廊下離堂屋和廚房的距離也不是太遠,陳二嬸情緒激動也只能壓著嗓子說話。

陳書嬌都臊死了,畢竟她正值青春年少,於無人處也會思考男女之間的那點說不出口的事兒,可如今陳二嬸的意思不就是叫自己去勾引小蕭正宴嗎?

可哪裡來得及思考是錯是對,蕭正宴是多麼的不喜歡出門,見他一面的機會何其微小, 陳書嬌咬咬牙再用力點點頭便先一步回了堂屋。

看著陳書嬌的背影,陳二嬸還是很有信心的走去了廚房端菜。

陳大媳婦為了感謝特意殺了一隻小公雞給紅燒了,燒了滿滿一碟雞肉看起來就讓人流口水。

“這雞宴哥兒你可得多吃點兒,今天真是麻煩你特意跑過來給錦妮兒治病!”陳大媳婦一面將那盤紅燒雞擺在桌子正中,一面感激的看向蕭正宴。

被陳大媳婦這樣誇讚,蕭正宴也還是面不改色,“我也就是盡了自己的一點能力,伯孃不用放在心上。”

廚房燒火的陳大娘已經提前吃了去睡,如今陳大坐在主位上,伸手將盤子裡最大的雞腿夾到了蕭正宴的碗裡。

“你也在大伯這裡謙虛,今天真是多虧了你了!”

莊稼漢子也不太會說什麼文縐縐的話,陳大一遍遍說著感謝的話,害的邊上坐著的陳二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

“錦妮兒不就是發了一點小燒嗎?現在既然已經好了就別說這個了。”

“是啊,說起來我們家書嬌小時候不也發過燒,用被子捂出汗睡一覺不就好了?”陳二嬸跟陳二坐在一邊,手裡捧著飯碗故意把話題往陳書嬌身上引。

聽見陳二嬸說的這樣輕巧,蕭正宴微微皺起眉頭卻並不是特別明顯。

坐在最末位置的陳書嬌聽到陳二嬸說到自己便也抬起頭道:“我就沒錦妮兒運氣好,能讓蕭二哥醫治。”

說完又是一記秋波送向端坐著的蕭正宴身上,但還是一如既往被忽略了過去,陳書嬌愈戰愈勇,更加大膽的將自己的視線鎖定在了蕭正宴的身上。

“說起來這個宴哥兒可真是不錯,自己在家搗鼓也能跟赤腳大夫一樣了!”陳二嬸又誇了一句。

屋外的天色已近黑了,陳家在方桌上點了兩盞煤油燈照亮,吃飯什麼的倒是不耽誤,但就是堪堪亮的能看見周圍人的面貌罷了。

被陳二嬸這樣誇,蕭正宴也還是淡淡說了一句,“就是沒事做的消遣。”

寵辱不驚油鹽不進說的大概就是蕭正宴這種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