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杏從廚房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蕭正宴從老陳屋子裡出來,與此同時蕭正宴也看到了她。

“你身子還沒好全,最好還在這兒多待幾天,我給你再開幾服藥調養。”

這番話對於蕭正宴來說已經是很難得了,因為他很少明確的向別人展示他的關心。、

至於同周杏對峙一事,與其打草驚蛇,倒不如快刀斬亂麻,蕭正宴的心中已經有了新的打算。

而周杏聽到這話的時候心裡就像吃了蜜一樣甜,之前不詳的預感自然被忘到了腦後。

至於蕭正宴說的是什麼,她自然無條件的都答應,於是連忙回道:“那還要再麻煩正宴哥哥和陳伯幾天了,我會乖乖吃藥配合你的。”

“這是我應該做的。”蕭正宴冷漠頷首,然後便回到了自己房間。

隨後的日子就像回到了所有事情沒發生的時候,周杏卻還沉浸在對蕭正宴給予的絲絲溫情之中,絲毫沒有發現這平靜生活下所蘊含的驚濤駭浪。

又是一個晴朗的好天氣,蕭正宴終於做好了所有的準備,在為陳書錦看診後,請了陳書錦和陳大夫妻倆到老陳的小院裡,陳家人不明所以,但還是跟著他去了。

而另一邊一早就跟蕭正宴商量好的老陳則是親自去了周家,請周家夫妻兩來到他家,說是有事情要和他們商量。

周父以為是要錢自然要細問是什麼事,可老陳只含糊帶過,問不出個所以然,周家夫妻兩個忐忑的跟著去了。

到了之後,陳家人已經在堂屋裡坐著了,周杏剛開始還不知道是要幹什麼,但是當她看到跟在老陳後面踏進堂屋的爹孃時,頓時腦袋就變得清明瞭起來。

此刻真實的感覺到了危機感,消瘦蒼白的周杏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問蕭正宴:“正宴哥哥,這是怎麼回事啊,我爹孃咋都來了,還有書錦姐姐,傷還沒好這咋就出來了?”

周杏所問的問題也正是在場的人想問的,周家人和陳家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對師徒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聰慧的陳書錦看著這麼大的仗勢,心裡隱隱約約有了一點預感。

也許是周杏眼裡的慌張太過濃郁更加驗證了蕭正宴的想法,於是他並沒回答周杏的問題,而是看向堂屋裡的每個人說道:“今天請各位伯伯嬸子過來是有件事要講清楚。”

陳大媳婦見他這麼嚴肅,忍不住插嘴道:“正宴哪,這到底是咋回事啊,你就快說吧,嬸子中午回去還有點活計要做呢。”

說完感覺袖子被扯了一下,陳大使了個眼神讓她少說點,當家的都這樣了,陳大媳婦也就沒在說話怕壞事。

感受到他們情緒的躁動和不安,蕭正宴也沒想要吊誰的胃口,直接開門見山道:“我查到陳書錦是怎麼中毒的了,也知道了這個行兇的人是誰。”

聽到這句話,周杏的腦子裡像是爆開了煙花,炸的她頭暈目眩,隨後周身被巨大的恐慌感包圍。

他知道了,他果然知道了。

“什麼?”陳大媳婦震驚,“到底是誰啊?正宴你快說,到底是哪個爛心肝的這麼狠心,要這麼害我們家錦妮兒。”

陳大媳婦說的話也是陳大和陳書錦的心聲,周家人則是隱隱不安,這件事他們自然是沒有做過,但是老陳把他們喊了過來,那就說明肯定是和自己的女兒周杏有關。

想到這一層,他們坐不住了,兩人也感到慌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