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蕭正宴都是早出晚歸,利用空餘時間來查明陳書錦落水那天周杏的行蹤軌跡。

周杏一連幾天都看不到他的人,問老陳,老陳就解釋說他最近給一個病情嚴重的病人看診,要每天都要去盯著,而且病人家裡遠,他得去早一點才來得及。

面對這通說辭,周杏心裡有些嘀咕,說不出來的怪異感,但是老陳沒理由去騙她,她也就相信了這個說辭。

而且她還有要煩惱的事情,她的病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不能再在老陳家裡待著,周母那邊也在催,估計是受不了下地幹活還要帶孩子做家務的日子了,周杏回去,能給她減輕不少負擔。

就在周杏想著要不要先回去惹怒父母把自己打個半死再來這邊治病的時候,蕭正宴不辭勞苦找了好幾天終於讓他找到了一些線索。

他找到鄭華,讓她回憶那天突然跑出了推陳書錦的人的特徵,鄭華仔細回憶了下,不確定的說:“那個人不高,很瘦,頭髮挺長的,倒像個女人。”

末了,加一句:“你這是找到那個人了?”

蕭正宴沒有明說只是稍加掩飾道:“我有點想法,問餘嫂子你幾個問題,你這樣一說,我就更確定了,但是證據還不夠,等到我把證據收集齊,我再來告訴你。”

簡單解釋了幾句,蕭正宴就跟鄭華告辭,繼續找證據。

那天周杏來找過他一次,但是沒說話就走了,這個行為本身就不正常,隨後自己就去找陳書錦。

如果那天周杏根本就沒走呢,一直跟在他後面,然後才找準機會推陳書錦,這樣說來,周杏的目的其實是他蕭正宴,陳書錦只是受到了牽連?

他沿著記憶把那天的路又走了一遍,先是紡織廠,然後是後門,再繼續往前走,經過一塊地,然後就到了池塘。

蕭正宴跟陳書錦都是視線死角,看不到行兇人的正面,只一個鄭華能看到,但是她看的也不清楚,如果有人能看到就好了。

想到這兒,蕭正宴像是發現了新大陸,想到了自己到時候是可以問問人的,萬一有人剛好看見了,那就好辦多了。

他們倆為了避人耳目都是揀沒什麼人的路走,但是鄉村到處都是地,這麼可能完全沒有人,他們在前面走,周杏在後面跟著,說不定就真的會有人看到。

想明白這一關節,蕭正宴走到池塘附近的地裡,一遍一遍不厭其煩的去詢問在地裡幹活的人,他們幹活肯定是每天都在,極有可能會有發現。

也不知是他運氣不好還是想錯了,他一連問了好幾個人都說不知道,最後他幾乎不抱希望最後問了一個阿伯。

沒想到這一問,竟然讓他問出來了。

阿伯扛著一個鋤頭就開始回憶:“那天啊,我有點印象,我看到了一個小姑娘,瘦瘦的,個子也不高,長得倒也清秀,但是啊,我看她露出來的胳膊上面有傷,好像還不少,嘖嘖嘖,不知道是咋弄得。”

蕭正宴耐心聽他講述,在他說話間隙趁機問道:“那你是什麼時候看到她的?”

“唔,我想想啊,這年紀大了,記性也不好了。”阿伯回憶。

縱使心裡再急,蕭正宴也沒有表現出來,只耐心的等他。

半天,阿伯才想起來:“我想起來了,我見到她沒多久,陳家丫頭就掉水裡,然後我看到她往回跑,估計是被嚇到了吧。”

“好的老伯,謝謝您的幫忙,我改天給您送茶來。要是需要您幫忙認下人,還請您能過來。”蕭正宴謝過阿伯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