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蕭正宴還是沒有說更多,老陳也不好再問,只以為是兩個年輕人吵嘴,過幾天就好了。

而陳書錦在家睡了一天之後,終於在傍晚的時候感覺好多了,陳大媳婦給單獨熬了一碗白米粥,一天沒吃飯讓陳書錦看起來下巴都尖巴巴的。

“可憐的孩子,我看你今年的運氣只怕是不好,改天帶著你去外婆那邊山上的廟裡頭燒柱香才行。”陳大媳婦憐愛的看著陳書錦像個剛出生的小狗兒一般喝粥的樣子,對於這些日子陳書錦身上發生的事情感到了憂心。

就坐在陳書錦身邊順著她又黑又長的頭髮往下順,橙黃的暮光透過窗臺灑進裡屋將裡面的傢俱都染得橘黃,看起來溫柔極了。

“我確實是好久沒去外婆家了,改天和娘一起去看看外婆也挺好。”陳書錦小口的將米粥喝完,因著沒有紙巾便只用拇指輕輕擦了擦自己的嘴角便將碗放到了炕桌上。

雖然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血色,可陳書錦比之前還算是好了許多,再加上又喝了一碗白米粥,整個人臉上也有了一點點元氣。

“要不要再吃一碗?”陳大媳婦看陳書錦吃的比較香,就還想讓她再吃一碗,好像多吃一碗就可以讓陳書錦身體好的更加快一般。

陳書錦虛弱的笑著搖了搖頭,本來能喝完一碗就是她為了身體才強迫自己喝的,再來一碗絕對是喝不下去了。

睡了一天腦袋昏昏沉沉的,嘴巴里沒有什麼味道,陳書錦就對吃東西沒有什麼慾望了。

“跟個小貓兒一樣也沒吃兩口就不吃了。”陳大媳婦嘟囔了一句,還是伸出帶著套袖的手將碗拿在了手裡,“你好好在屋裡待著,外面風大。”

裹著被子的陳書錦乖巧的點了點頭,陳大媳婦拿著碗出去,陳書錦剛打算要睡下,陳書嬌就推門進來了。

“聽大伯孃說你喝了一碗粥,怕你一個人待著無聊就來看看你順便給你送水。”陳書嬌說話聲音輕輕的,果然手裡拿著一個綠色的暖瓶。

“我剛準備睡下你就來了。”陳書錦的言下之意自然說的是她來的不是時候。

可陳書嬌像是沒有聽出來一般,將暖瓶放在了一邊就坐到了炕沿上:“你這睡了一天還難不難受?陳伯一大早過來給你針灸的時候我都還沒睡醒,怎麼樣,針灸疼不疼?”

很顯然,陳書嬌對於針灸的好奇要多過自己的關心,不管陳書錦已經是見怪不怪的了,她費力的眨巴眼睛看向陳書嬌。

開口回應了一句:“我當時迷迷糊糊的,就感覺身上有幾個地方有點疼,然後就沒有什麼感覺了。”

陳書嬌眼中的失望一閃而逝,但她掩飾的十分好,沒有叫陳書錦看出異樣來。

“大伯孃說說你是被推進塘裡的,這是怎麼一回事兒啊?”陳書嬌還是不依不饒,一個問題回答了還有另一個問題在等著陳書錦。

將自己身上的被子緊了緊,其實陳書嬌的這個問題就是陳書錦本人也是沒有頭緒的,那天明明周邊一個人沒有,可她就是被人狠狠的給推進了塘裡。

而且就陳書嬌這個態度,陳書錦大可以排除這個人的嫌疑。

“我不知道,可能是哪個孩子調皮吧。”陳書錦只能說出這麼一個模糊的回答來,而且腦袋昏昏沉沉的,思考也沒法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