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蕭正宴的疼痛感消失,老陳已經把他腿上錯位的骨頭給整回了原位,糊上一層厚厚的藥膏,再用夾板將腿固定住,事兒就算成了,以後靜養著,換換膏藥就行了。

“成了,以後再換幾次藥就行了,你小子還真挺能忍。”老陳嘖嘖稱奇,拿起裝藥膏的容器走了出去。

虛弱的躺在床上,蕭正宴終於昏睡了過去。

過了一天,老陳再給蕭正宴換藥時,看著蕭正宴隱忍的神色隨口說道:“陳大家小姑娘跟你還真有點像,之前她找我要醫書的時候愣是一聲不吭的把我家打掃了一遍,還求了我好長時間,你也是一聲不吭任我上藥,嘖嘖。”

蕭正宴愣在那裡,原來之前她給他的醫書是怎麼來的嗎?他的心裡很不是滋味,之前自己親孃交給自己說是陳書錦送來的醫書就被他隨手擱在炕桌上。

就這麼一聲不響的送了自己兩次醫書,卻沒想到送來的醫書的背後竟然還有不為人知的辛密。

“師父,我現在可以走路嗎?”稍長的劉海擋住了蕭正宴的眸色,他意味不明的問了這麼一句話來。

“你拄個雙柺,走點路可以,疼就馬上停下來。”手裡正忙著的老陳沒有理會自己徒弟的異樣,想也沒想的答了一句。

“好的,謝謝師父。”

中午和蕭正宴吃過飯,老陳就出診去了。

拄著柺杖蕭正宴慢慢走出了屋子,將門鎖好就朝著陳書錦的家裡去了。

等他走到時已經過去了好長時間,尚且有些起色的傷腿隱隱作痛,這一路走走停停,卻還是讓他走的面色蒼白滿頭大汗。

在家午休的陳書錦看到門前的拄著柺杖的蕭正宴卻著實吃驚,看到對方難看的臉色,忙上去攙扶,將他扶到家裡院子坐下。

陳大和陳大媳婦去幹活兒了,陳二一家去隔壁串門,此時家裡就剩下她一個人。

“你怎麼突然就來了,不是在治腿嗎?還沒治好就到處跑,萬一出問題了咋辦?”陳書錦話語滿是心疼和埋怨。

蕭正宴在治腿她是知道的,就上午上工的時候碰見林小云的時候知道的,自己還為他高興了好一陣。

聽著她說話的語氣,蕭正宴心中也是震驚,似是沒有想到對方會這麼瞭解自己的動態。

“有關我師父老陳的醫書的事我知道了,我很感激你,但是也請你下次不要這麼做了。”蕭正宴還是要就著自己冷硬的開口。

他知道自己的話很傷人,卻不得不說,因為自己不值得對方這麼為他做。

聽了這話,面對蕭正宴而坐的陳書錦有點生氣,他這大老遠跑過來居然就是為了說這樣的話嗎?

陳書錦壓抑著怒氣說道:“你知道了啊,這是我自願做的,你不用有心理負擔。”

看著對面的人有發怒的跡象,他心裡不是滋味,但嘴裡的話像刀子一樣扎人:“上次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們倆不會有可能的,你做了這些,只會讓我更加覺得自己是個廢物,一個廢物怎麼配得上你?”

“可是我不在乎啊,你不是在治療了嘛,有希望就有未來啊,我可以等,哪怕你治不好我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