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昭還在哀求,生怕陳九州真不願意,帶他出徵。

陳九州嘆著氣,猶豫了許久。

“陛下要親征也可,不過,需要聽從本相的安排。另外,只能坐鎮在本營裡,不得奔赴前線。”

“陛下能否答應?”

“陳相,朕答應,朕什麼都答應!”聽著,夏昭的臉色,一時變得無比激動。

“陛下切記,若是不聽話,本相便生氣了。”陳九州堆起臉色。

讓夏昭早一點成長,或許也並非是壞事。若有一日,他出了不測,或許夏昭……還能穩住江山。

只在本營觀戰,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陳相,朕都聽你的!嘿嘿,謝謝陳相!”

“陛下的性子,真是越來越野了。”陳九州無奈道,“天氣凍寒,陛下又練了這麼久的劍,若不然,你我入書房坐坐。”

“甚好,朕都聽陳相的!”

“莫要如此,你是一國之君。”

“陳相是相父呢。”

陳九州怔了怔,看著面前的夏昭。不知什麼時候起,夏昭居然稱他為“相父”了?

……

走入書房,早有老太監送上了熱茶盞。

按著往年的規矩,在準備離開楚都之前,他多少會考校夏昭一番,無外乎政事,兵事,以及各種民生措施。

但還好,夏昭並沒有讓他失望。看來,這段時間也並沒有懈怠。

“陳相,咱們什麼時候伐秦呢?”

“不急。”陳九州笑了笑,“糧草的運送,還有攻城的輜重,都尚在準備。另外,還有各路會師的大軍,要等到雪小一些,才會行軍而來。”

“本相估計,至少還有一月多的時間。”

“這麼久啊!”

陳九州點頭,“已經算很快了。”

若放在以前,兵馬不足的時候,還要臨陣磨槍,招募新兵玩命地操練,連著輜重,也需要楚人共赴國難。

現在的情況,已經是好多了。無非是一些運輸的時間。

“那陳相,打算什麼時候離開楚都?”

“元宵之後,本相要回琅琊那邊,著手準備了。”

夏昭的臉色,還是有些擔心,生怕陳九州回了琅琊,去打仗的時候,假裝沒有帶上他。

這種小心思,被陳九州看得一清二楚。

陳九州露出笑容,“陛下,本相既然答應了你,便不會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