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皇宮,陳九州仰面朝天,撥出了一口氣。

這一路過來,每一步他都是小心翼翼,生怕一著不慎,則滿盤皆輸。

“陳相留步!”司馬豐穿著鎧甲,臉色帶著動怒,驀然擋在了陳九州之前。在司馬豐的身後,亦是跟著七八個勤王的大將王爺。

左龍冷著臉,擋在陳九州面前。

“左龍,讓豐城王過來。”

左龍皺眉,緩緩退開身子。

“豐城王,這會兒有事情?”

司馬豐微微皺眉,“陳相,我只問你,為何貴國的大將要欺人?”

“欺人?”

“正是!”司馬豐咬著牙,“東楚統領白憲,一腳將我趙國的一名統領,直接踹下了城牆,如今還躺在床榻,生死未知!”

陳九州笑了笑,“豐城王,我東楚軍紀嚴明,莫非是說,貴國的那位統領,犯了什麼忌諱?”

“哪兒有什麼忌諱。”司馬豐動了動嘴巴,“我等也是按著陛下的意思,去換北城門的佈防。”

“換防?先前不是我東楚一直在守哨嗎。”

“貴國守城辛苦,我等也是體諒。”司馬豐艱難擠出一句。

“豐城王,你不如說是卸磨殺驢。”陳九州冷笑。

司馬豐面色微怒。實則,他是和司馬默差不多的人,仗著曾經的天下第一大國名頭,向來眼高於頂。

即便陳九州對趙國有功,亦是不能相讓。

“陳相,你過分了。莫要忘了,這裡可是趙國。”

“嘖,豐城王想如何?莫非要動刀了。”

“戰事已畢,請陳相離開許昌!”司馬豐不甘示弱,一字一頓。在他的身後,亦有七八個的勤王大將和王爺,跟著異口同聲。

“戰事已畢,請陳相離開許昌!!”

陳九州眯起眼睛。

“豐城王,這應該不是你家陛下的意思吧。”

“呵呵,不怕告訴陳相,正是我家陛下的意思。陳相,皇宮外有一車金銀,還請陳相莫要嫌棄,此一番,作為犒賞友軍。”

“金銀珠寶啊。”陳九州有些好笑,“豐城王,你把本相趕走。以後再請本相回來,可就難了。”

“陳相說笑,我趙國人才濟濟。二十多萬的大軍守城,又如何會懼怕北人。”

“我要見你家陛下。”

“陛下睡了,請陳相速速離開許昌,我等不勝感激。”

陳九州笑著嘆出一口氣,冷眼看向司馬豐。

“豐城王,你記著本相今天說的。有一日,你再想請本相回來,可就難了。”

這一次,司馬豐不再答話,只冷哼一聲,轉過了頭。

陳九州心底也有些冷意,戰事吃緊的時候不來,偏偏等到戰事穩定了,才跑過來撈一波軍功名聲。這些所謂的趙國棟樑,實則也是些蛀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