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九州還在城裡。”

每日睜開眼睛,聽到這個訊息,慕容盛便滿臉不喜。直至現在,他還是不大舍得,將七十萬的兵力分散。

但沒法子,那位陳九州,當真是不捨得離開許昌了。

“所以,該分兵了?”白慶龍皺住眉頭。

若是不攻城,一直耗在城外,終究不是個事情。退兵?那是更沒可能。

折中的法子,便如先前商量的一般,先佔據附近的幾座大郡,以合圍之勢,困住許昌城。只等陳九州一走,便立即合兵攻城。

作為外臣,陳九州總不能一直逗留在許昌吧?再說了,大不了再想些法子,看能不能把陳九州逼走。

“便是如此了。”

說出這五個字,慕容盛只覺得一陣憋屈。大軍南征,到了現在,幾乎被陳九州打斷了半條命,即便注入了援軍,他們依然不敢亂動。

說句難聽的,再給陳九州一些時間,等南陲東楚崛起,有了百萬兵甲,可真要不得了了。

“列位,去吧。”慕容盛嘆息一聲。

迎著清晨的曙光,三人紛紛走出了營帳,臉龐上,都帶著一種難言的失落。

“且記著約定,等待陳九州離開許昌的訊息。或者,那些勤王大軍,走得一個不剩。到那時,便是許昌城破之日。”

……

“陛下,陛下!退軍了!北人退軍了!”一個斥候,急急跑入皇宮,立在敬天殿外,不斷激動地開口。

“什麼!”司馬佑臉色狂喜,“朕問你,這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七十萬的北人大軍,一下子都拔營了。”

“好!”司馬佑緊緊握住拳頭,但只歡喜了一會,便又覺著不對,一下子想起了陳九州的話。

這些北人,並不算撤軍,而是要奪取附近的大郡,繼續圍困許昌城。

一時間,司馬佑的臉色,再度變得凝重。

“陛下,這可是喜事!”司馬豐起身大笑。

在旁的一個趙國勤王大將,難得拍了一記馬屁。

“莫不是,那些北人聽說豐城王的名頭,嚇得退軍了?哈哈哈。”

雖然聽得很爽,但司馬豐終歸還是不敢託大。

“這些話說不得,守衛許昌的首功,應當是陳相的。雖然是一介外臣,但實則為我趙國,立下了汗馬功勞。”

“咦?陳相呢?”

“陳相在城頭,觀看敵情。”

並沒有理會趙國朝堂上的爾虞我詐,陳九州立在許昌城頭,皺住眉,緊緊看著拔營而去的北人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