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場酒,從英烈祠離開。

帶著高堂貫,陳九州並未回府,而是徑直朝著皇宮走去。

當入到御花園裡,陳九州遠遠便看見,平安王夏構舉著玉尺,痛打著跪地的夏玖。

“你平時胡鬧,我便懶得管你!還好你沒摻和殺老卒的事情,否則,今日定把你活活打死!”

夏玖已經被打得滿頭是血。夏昭在一旁,不斷苦勸著。

“陳、陳相來了。”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苦肉計,但夏構是個聰明人,定然知道其中的厲害。

“平安王,停手吧。”陳九州嘆出一口氣,走到石登邊上,緩緩坐了下來。

“貫兄,喊些人來,帶福安王去醫傷。”

“陳相,這逆子如此造作!不要也罷!”夏構還在氣頭上,說話間又抬起了玉尺,砸了幾下。

若非是高堂貫攔住,指不定真要活活打死。

“平安王,這事情本相查過了,夏玖確實不知,頂多是結友不慎。”

夏玖真要被打死,和麵前的這家子皇族,恐怕要產生隔閡。陳九州並不想如此。

其實入宮,陳九州還想談一個問題。儘管這個問題,他一度不想去開口。

“陛下明年便是束髮之歲了吧。”

“陳相,確是。”

“這樣吧,這段時間開始,本相會派一些兵法大家,教授陛下兵法佈陣。”

僅僅一句,夏昭還沒聽得多明白。但在一邊的夏構,已經是面色狂喜。

他如何能聽不出,陳九州是真的想把夏昭扶成皇帝,而非是做什麼傀儡。

陳九州露出笑容。

南陲四州,他是實際的掌權者,說實話,在夏琥退位之後,他的心情一度迷茫,不知如何選擇。

但總歸到底,夏家人他不會忤逆。

當然,如果他願意的話,只需去楚都街頭喊一聲,估計是個百姓裡,至少有七個是支援他的。

他不想這樣。東楚,已經經不起折騰了。

南陲之外,幾條大魚已經肥了,也不知道哪一天,會突然對東楚發難。

“多謝陳相!”夏昭難掩激動,不顧自己的皇帝身份,跪了下來給陳九州作揖。

“夏昭,你這成何體統,你是君,我才是臣,快起來。”陳九州哭笑不得。

若是讓有些人看見,指不定又要做文章。

“南陲之外,大勢還很混亂,再過個兩三日,本相便要回琅琊駐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