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不願意,但在司馬默的目光之下,厲孟不得不心裡罵了聲娘,瞪了陳九州兩眼之後,匆匆往本部人馬走去。

五萬人的大軍,在其中,另有兩萬的弘農國山地軍。不得不說,厲孟很好地證明了自己的忠犬特質。

當然,他是不敢親自率軍的。不多時,又重新入了席,面色依然發沉,這一道被陳九州擺了,他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陳相,這建議可是你提的,若是失利,可有不小的責任!”厲孟低喝。

陳九州無所謂地一笑,“不知陛下是何意思?本相才剛來,便向盟主獻計,成與不成,說的是各種因素交融。盟主的本事,比起本相更要厲害幾分,聽陛下的意思,也覺得盟主圍了幾日,乃是拙計了?”

司馬默冷然轉頭,嚇得厲孟立即住口嗎,他料想不到,陳九州居然如此的巧舌如簧。

“諸君,等軍報吧。”

司馬默不勝其煩,天下會盟居然只來了三個鄰國,這已經讓他心底很壓抑了。

……

約在黃昏時分。

入雲天山脈的五萬弘農軍,終於從林子裡走出,並非是凱旋而歸的姿態,反而是一副倉皇逃散的模樣。

而且,五萬的大軍,最終從雲天山脈逃出的人,不到兩萬之數。

厲孟急得立即起身,滿眼盡是不可思議。

誠然,山脈裡藏著幾十萬的叛賊,但不管如何,自家的弘農軍,並非是什麼烏合之眾,特別是兩萬的山地軍,可是武裝到牙齒的。

居然不足兩個時辰,便被人殺了大半成。

一念至此,厲孟惱怒地跑出幾步,抓住一個統領模樣的人。

“告訴朕!到底怎麼回事!”

“陛、陛下,伏殺!乃是伏殺!”弘農國的統領,哭著聲音開口。

“該死!不會列陣嗎!不會發訊號嗎!”

“陛下,來不及的,那些亂黨,哪裡像普通百姓,幾下就破了我等的陣型,便開始衝殺了!”

“廢物!”

厲孟怒罵幾句,差點忍不住拔劍,把面前的統領斬了,幸好被司馬默抬手攔住。

陣前殺將,對於戰事太過不利。

“陳相,你如何看?”

陳九州面色平靜,宛若早料到了一般。

“盟主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陳九州笑了笑,“這幾十萬的亂黨,所做的,無非是為了拖住趙國上百萬的大軍。”

這一句,讓司馬默久久沉默起來。

陳九州並沒有說錯,從一開始到現在,這幾十萬的叛賊,彷彿早有了目標一般,一路南下,燒殺擄掠,到最後,直奔入雲天山脈之中藏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