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陽的眼睛裡面赤紅一片,嘴裡喃喃道:“僅此而已?呵!想要跟我就此劃分關係嗎?我不同意!”

“夏敏,隨本殿即日啟程,去魏國都城。”

聽了夏朝陽的命令,夏敏這一刻想殺了自己的心都有了,別問為什麼不殺許巧巧,他不敢!

夏敏硬著頭皮勸道:“主子,萬萬不可。雖然如今獨孤老賊已經伏誅,可獨孤家的旁系勢力猶存,廢太子仍舊虎視眈眈,皇子妃娘娘又剛剛誕下嫡子,更何況,一月後便是登基大典,這,別人替代不了啊!求主子三思,哪怕是等殿下登基之後,再去魏國也是來得及的。”

“本殿下已經等了許久,才會讓巧巧一次又一次對我失望。本殿現在必須去!”

夏敏帶著一眾親衛跪倒在地,死命攔著夏朝陽,大有夏朝陽要走,就從自己身上踏過去的意思。

一片混亂之中,夏雨悄悄溜走,去了晴陽殿。

“娘娘,您快去勸勸殿下,殿下要將親衛們打死了。”

不等獨孤晴說話,曉梅幾步上前攔住了夏雨。

“娘娘今日才剛剛生產,如何出得了房間內。更何況定是你們這些親衛違抗了殿下的命令,憑什麼讓我們娘娘去扛?”

獨孤晴臉色有些蒼白,難怪夏朝陽沒有過來看她的孩子,原來是有正事絆住了腳步。

“曉梅,不許無禮。夏雨姑娘,妾身可以去勸,可姑娘總要告訴妾身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殿下,殿下想去找人,行程過久,怕是會耽誤了登基大典,故而親衛們前去阻攔。”

“人?什麼人讓殿下這般大動干戈?”

夏雨垂下了頭,她該怎麼說,總不能直說是魏朝的太后娘娘。

“與前三皇子妃有關,娘娘,您務必要勸住殿下,否則怕是娘娘也……”

獨孤晴的表情終於變得凝重起來,應承道:“本宮這便前去。”

當書房這邊夏敏被踢暈在地,一種侍衛被攆的七零八落的時候,坐在暖轎裡面的獨孤晴終於匆匆趕到。

“殿下這是在做什麼?可是有人惹了殿下生氣?妾身在產房久等殿下不到,還在擔心殿下可是嫌棄麟兒?”

暖轎內適時的傳出了嬰兒的啼哭聲,夏朝陽終於停下了手腳,盯著嬰兒啼哭的方向微微發愣。

是了,許巧巧現在不再只有他,她還有薛延年,甚至,還為薛延年生了一個孩子。

那麼,他為什麼要在一切都不穩的時候,跑到魏國去,去解釋什麼?

解釋這個正在啼哭的孩子不是他的嗎?

夏朝陽赤紅的眸子漸漸清醒,啞著聲音說道:“無事,只是有些繁忙罷了。你們都回去吧,本殿要回書房內處理政事,無要緊事不要來打擾本殿。”

說罷,夏朝陽拖著沉重的腳步,返回了書房,反手將書房的門緊緊關上。

獨孤晴在暖轎內沉默許久,知道孩子的小嘴發出了吧唧的聲音,才將目光轉向了被乳母輕輕哄著的麟兒,眼中流露出笑意。

沒關係,雖然夏雨語句不清,但是她還是從裡面聽出了一個訊息,夏朝陽之所以這樣是想要去找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絕對不只是跟先三皇子妃有關,更可能那個女人就是死而復生的前三皇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