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以洛此時也是一刻不想多待在這裡,暫且不說三箭射空多麼丟人,就是被其他人發現自己不是白宇,那也難以去解釋。

他壓低帽子,側著身,朝著眾人揮了揮手,便離了草場,往城中而去。

很快,就已經能看見東城的城門。

正當他想要脫下身上的禮服時,卻感覺頭有些暈乎乎的。

他搖了搖頭,晃晃悠悠,只感覺天旋地轉,似乎天在地,地在天,交換了位置一樣。

忽然,他聽到遠處傳來兩人對話的聲音。

“是他嗎,俺怎麼看著不像?”

“不是他還能是誰,穿著白家的禮服,個子又這麼高,除了白宇那小子,還能有誰?”

接著兩位蒙面大漢跳了出來,手上拿著把大刀,一前一後,將以洛圍住。

“不對啊,大哥,俺記得白宇那小子不長這樣子啊!”

“就你那看豬說是雞的眼神,認得個屁,趕緊給我動手,別囉嗦!”

以洛並沒有將那把寶劍給帶來,此時又暈的不行,根本沒有反抗之力,三兩下便被打得暈死過去。

其中一名漢子拿出麻袋,將以洛塞了進去,用繩索捆綁起來,扛在肩上,“走!給老大彙報去!”

此時,城東門外,一匹快馬疾馳而過,馬背上的青袍漢子看到了這一幕,臉色大變,正當他想要追上去時,那兩名蒙面漢子已經扛著以洛,不見了蹤跡。

“糟了!糟了!”青袍漢子恐懼得汗如雨下,連忙調轉馬頭,朝城裡飛奔而去。

白府會客室。

奎拔坐在椅上,閉著雙眼,不知在想些什麼。

另一邊,白凡澤神色凝重,揹負著手,在屋中來回踱步,而大長老則站在一旁,默默沉思。

“家主,此事恐怕還得再行三思。”終於,大長老開口了,他看向白凡澤,謹慎地說道。

“呵,三思?”奎拔猛地睜開眼睛,怒目看向大長老,“你們可別忘了,十年前是怎麼和我說的!”

白凡澤停下了腳步,嘆了口氣,道:“九星門實力不比我白家弱,況且還有城南極風堂虎視眈眈。倘若我白家與九星門斗個你死我活,豈不是讓極風堂坐守漁翁之利了嗎?”

“哼,”奎拔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小小極風堂,若是他敢插手,我替你白家出面解決!”

聞言,白凡澤一喜,“如此甚好,那我白家倒是無後顧之憂了。”

但大長老顯然比白凡澤要沉穩一些,他神情嚴肅地看著奎拔,沉聲說道:“不過奎拔先生,你從不做沒有利益的事。”

“那是當然。”奎拔站起身來,冷聲說道,“當年餘成邦害得我家破人亡,我必須要親手宰了他!”

“不行!”白凡澤毫不猶豫,當即便拒絕了,“他乃我殺父仇人,必須由我親自結果了他!”

奎拔似乎是預料到白凡澤會這樣說,旋即說道:“餘成邦可以不交給我,但是你白家,必須得繼續使用‘隱’!”

“這...”白凡澤猶豫了,一時下不了定奪。

“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可這十幾年來,‘隱’可曾有過任何一絲的副作用嗎?我也不跟你們多廢話了,之前說了,給你們三天時間考慮,這是第一天,若是三天之後,還沒有答覆,可就別怪我奎拔無情了!”

說完,奎拔猛地摔門,揮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