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魅魍魎’四人武功早已今非昔比,就算李孤行藉助‘化元為功’的吸力來施展劍招也不會對他們造成什麼損傷,所以這四人才這般有恃無恐。

都說從哪裡跌倒從哪裡爬起,李孤行那一劍也成了四人的魔障,消除魔障的辦法便是再次直面他,打敗他、將他狠狠的撕碎!

這幾個月李孤行的武藝也長進不少,諸多問題也在方定風那一道‘降龍十八掌’的真力下完美解決。

此刻指劍刺出威力倍增,劍氣之上隱隱帶著華彩,卻沒來由的在心底生出一股恐懼。

也虧李孤行發現的早,在那吸力還未成氣候的時候,雙足猛踏躍了出去。

那四人合力施展已經可以勉力施展‘隔空吸元’的功夫,再遲片刻,這條命便不保了。

‘魑魅魍魎’見他跳了開去,心中略微失落,齊齊撤了掌力,雙手抱在胸前極富氣勢,若有玩味的瞧著他,彷彿深山裡的老獵手等待捕捉的獵物。

駱大狗看出了些許端倪,心頭登時一緊,慌張問道:“他們似乎要強不少,你是不是敵不過也逃不了?”

李孤行大喘粗氣,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生怕自己說出真相會被駱大狗在背後捅上一刀。

駱大狗明白他的心思,略微笑了笑,將臉貼在他的背上,極其舒緩的喘了口氣。

“你放心,這次.......我不殺你.......那孫三敗很是可憐,還有諸葛家的那對老幼,我殺了你,他們也會遭殃,為了這些人,我也不會害你的!”

話語落後,李孤行思緒百轉千回,不免抽動。

駱大狗臉頰貼在他寬闊的背上,感受著他身上傳來的男子漢氣概,分外安心。

這樣鋼鐵一般的男人卻有著無比的柔情,自己數次要他性命,可他卻次次寬恕自己,普天之下又去哪裡尋這樣的好男兒。

縱是塊鋼鐵也有崩裂的時候,駱大狗感受著他後背抽動的肌肉,將手輕輕放在他的背上,輕輕的撫摸。

“我說真的,你放心,這一次.......我不會出手,你儘可以安心。我等著你帶我出去,跟朋友們會和!”

“哦.......”

李孤行回了一聲,自嗓子眼裡發出,低沉的很,但卻比以往多了許多自信。

他側耳聽了聽,思慮對策。

但聽前方聲音雜亂繁雜,漸行漸遠,所猜不錯應是趙無錢和蕭涵兩人應開啟了缺口逃了出去,若跟他們兩人會和,憑藉自己輕功之快,或可逃離這四人魔掌。

想到這裡,當即定了定心,擺出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

“看來你們四個是專門來堵我的。”

說話時,腳步向後挪了挪,已經做好逃跑的打算。這動作輕微至極,便是連趴在他後背的駱大狗都沒有感覺到半分。

“小子,想逃可不是個好選擇!”

誰能想到,李孤行剛做好撤退的打算,近乎同時頭頂響起一個聲音。

他猛然心驚,大為懼怕,以他此刻內力,便是江湖之中第一流的高手也別想躲過他的耳朵,可在他全神貫注的防備下竟連頭頂之上藏著個人都沒發現,由此可見此人實力之高,遠在自己之上。

不免令他驚慌了起來,“你是何人?”

那人道:“你小子太過年輕,不知聽過王嶽的名字沒有!”

李孤行心頭大震,就算再給他兩個潑天的豪膽也提不起半分戰意。

王嶽這名字太過駭人,便是自己父親李四顧親來也未必能有勝算。

在做錦衣衛時李孤行曾聽人提起過這個名字,乃是少有幾個昭獄關押不住的犯人,押在刑部死牢的最底層,由數十個好手一齊看守!

要說這王嶽,還要自‘魑魅魍魎’四人敗退之時說起。

眾所周知,學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這些時日李孤行功力大進,那‘魑魅魍魎’四人也不會原地踏步。

‘化元為功’本是奪天地造化的修行法門,只因這武功太違人倫又太過陰損這才被列為邪功。

但此門邪功修行說易不難,更可短時間內增加自身功力。

正統武道,天時地利人和皆佔的情況下苦修十餘載的功力,那‘化元為功’區區兩三年便可達到,或許還能更快。

否則四人也不會連自己的命 根子都不要,進入東廠專門修行這門邪功。

海迎春自萬友客棧被折騰的半死不活,甚至還被嚇的拉了一褲子屎尿,可謂是丟人丟到了家,顏面喪盡!

灰溜溜的跑回東廠之後遭到廠公一頓責罰,若不是他勞苦功高又散盡家財打點,還真就被關進昭獄之中遭受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