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原主看到的陳子康,不對,應當是父親。以前原主看到的父親,一直是情緒穩定的說著大道理。很少有這種氣急敗壞的時候。

等陳子康放下電話,看到徐可可後。也沒有像前世那樣,將她抱住,激動的說,‘女兒,我的好女兒。’

這點徐可可很滿意,她很討厭別人碰她,尤其是抱著她。

“陳經理說,是你把他的腳弄傷的,也是你讓警察把他抓起來的。”

陳子康很嚴厲。好像對面站著的,真的是他養育多年的女兒一樣。

“他說你在那種環境裡,學的很野蠻。一點都不像我們陳家的人。你這樣是不行的,女孩子哪能動不動就動手。這些行為,你要改。等回去以後,你要跟慧慧學,要像個有規矩的女孩子一樣。”

後面這句話,很熟悉。這是以前原主的父親,經常鞭策她的一句話。

十多歲的女孩子,天天被人說,你要像另一個孩子學習,你要做成什麼樣。

她只能說原主太善良了。

“您知道龍爺嘛?”

陳子康被人打斷有些生氣,“大人說話的時候,你要聽著,不能隨便打斷。這點慧慧....”

徐可可又重複了一遍,“你知道龍爺嘛?”

“龍爺,是幫派的那個。你怎麼了,”陳子康眯了眼,狐疑的看著徐可可,

“那種人可不是我們這種生意的,能惹的。你為什麼會提起他。你幹了什麼,那可是個無底洞,我們陳家可沒那麼多家底,去填窟窿。”

徐可可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戒指,帶著龍紋的金戒指。有些俗,因為太大,佔了三分之一箇中指。

“他現在是我義父,他要把當初害我的人,都剁了餵狗。”

“你說什麼?”陳子康震驚的看著眼前的‘女兒’。沒聽明白她話的意思。

“我沒同意,”徐可可將手揣進揹帶褲的口袋裡,

“我覺著那樣不人道,我們應當心懷善念,對害我們的人要寬容。龍爺,噢不是,現在要叫義父,不然他會不高興。義父人很好的,他覺著我說的對,他要把他們送去山裡採礦。”

徐可可撇了下嘴,有些不高興,“為了他們,特意加開了趟火車。陳經理這樣的,對面不想要。好在不光他一個人,以前廠子裡的一個工頭,跟他差不多情況。倆人還好能做個伴。”

“是,是你讓人把陳經理又抓回去的?”陳子康一屁股坐回椅子上。

昨天晚上,陳經理說,她一直被關在廠子裡,從來沒出來過。但是她身上有野性,陳經理之所以會受傷,是因為那天他疏忽了。

李時就很精明,沒有上當。

“不是的。”

“什麼不是的?”陳子康不知道徐可可說的什麼,驚詫的看向她。

“我說不是我讓人抓的,是我義父讓人抓的。”徐可可的表情無比的認真。

“你以前認識龍爺嘛,”陳子康現在問的有些小心翼翼。“你什麼時候認的義父。”

徐可可沒有瞞他,“昨天晚上,我本來以為你會見我,就換了衣服在外面等。正好遇到龍爺送陳銘回來。他就認了我。”

徐可可伸出手,像個孩子一樣,張開手,炫耀的給他看,“這是義父今天早上送給我的。他說,昨天晚上口頭上不成規矩,所以今天早上,特意安排的儀式。還送了我這個。”

陳子康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了,他看向李時,“你昨天為什麼不跟我說!”

如果陳子康不是到了就去找陳經理,李時會跟他說一些的。想到徐可可跟他說的,她上輩子死在陳家。再看陳子康的所作所為。

他徹底相信徐可可說的,就陳經理自己,沒必要,也沒有膽子敢跟奶媽串通,不把她找回來。

看到陳子康不再嘰歪,徐可可很滿意,不枉她主動抱大腿。裝了這麼一次。

有些賬總是要算的,她又不是原主。她沒有那麼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