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透過關係,把雲生的母親惠芳從警察署解救了出來。

原本警察的意思是,只要不抓到元兇,郭家的人就全關在裡面。當然也能出來,錢到位了,就放人。

看著徐可可和雲生,她笑的很得意,“我就知道我兒子聰明。”

她一瘸一拐,右邊一側臉上還有道大長疤。她在郭家過的並不如意。卻比前世要好,起碼她還活著。

徐可可看著她,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

雲生面上很冷漠,他面無表情的伸手去摸她臉上的疤,一下一下。

徐可可和惠芳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惠芳想笑,沒笑出來。眼裡的淚,突然就掉了下來。落在雲生的手上,他詫異的抬頭看著她。似是想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哭。

徐可可跑到屋裡,拿了管祛疤膏丟給雲生,這是陳銘給她找的,但是她的疤還有用。就沒用這些。

“你拿這個每天給你媽抹三次,最後就沒了。”

雲生拿過來,按徐可可教的,抹在手上,然後又一點點的去撫摸那道疤。

惠芳畢竟跟雲生不同,她只在香樟路28號住了一天,就知道事情不是那麼簡單。

她提出來想走。

徐可可看著她,“ 雲生跟著陳銘,短時間內不會有事。我跟他商量過了,有問題就把雲生送出去。我過些日子要走。你跟在雲生身邊,對你對他都是好事。但是看你自己。”

惠芳想都沒想就道,“只要不拖累他,我就跟著雲生。要是會連累他了,就跟我說,我走。”

徐可可點頭,“我會跟陳銘說。”

“還有,給我找點活幹吧。我這麼閒著,總也不是事。”

徐可可笑了,人聰不聰明不重要,重要的是能隨時找準自己的位置。如果惠芳真的以為,她是雲生的媽,可以什麼都不做,這事還真是麻煩。

因為即便現在沒人說什麼,最後都會成為別人捨棄她的原因。

惠芳走前看著徐可可,說了句“你不是慧慧。”

就轉身走了。

陳銘去廠子裡的時候,徐可可沒去。她讓陳銘幫她問素英她們。給她們一部分錢,離開那裡,或是保障她們工作權利的情況下,繼續留下。讓她們自由選擇。

沒出徐可可所料,她們全都留在了廠子裡。因為錢會花光,會被人拿走。一份有保障的工作,對她們更為重要。

這也是徐可可當初動了念頭,想要得到紡織廠的原因。

徐可可給跟她住在一屋的女人們,在銀行存了一筆基金。她們中的任何一個人有生老病死,都可以來支取一筆錢。

沒多久,陳銘回來跟她說,他讓素英當了車間的負責人。徐可可聽了很高興。

這世間好人總是要有好報的,這才是正確的。

又過了些日子,誰都沒想到,原主的親爹陳子康親自來了。

他跟李時說,他是來接女兒的。可是他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警察署。

憑著商行每年給警察署孝敬的銀子,他又往外拿了些,很快就把陳經理接了出來。

陳家在這裡是有公館的,他和陳經理住了進去。

徐可可是在第二天才在商行見到了他。

李時帶著她往裡走的時候,陳子康正在接電話。對面是警察署,通知他,他們把陳經理又抓了起來。

陳子康很氣憤,在電話不斷的嚷著,我要找你們局長。

徐可可就站在他對面看著。跟原主記憶中的樣子有些差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