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長可不理這是誰說的話,只問徐可可的意思。徐可可當然同意,她說去鎮上也是嚇唬這些人。到現在她還不知道這一棍子是誰給白露的,為什麼給的。到時候在路上誰再給她一棍子,就原身現在這身子板,小命指定當時就沒了。

“那你想問啥?”陳建國衝徐可可沒好氣道。

徐可可看他一眼,沒和他置氣,平靜道,“昨天在山上,我翻完分給我的那塊地,就去旁邊樹下面喝水了。然後有人打了我一棍子,後來我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徐可可看著另外五名知青,“我就想知道誰打的我。”

幾個知青都看著徐可可,沒一個說話的。圍在外面的村人小聲嘀咕著,那個叫虎子的帶頭喊了一句,“不是說,是你約著陳喜春在山上那啥嘛?”

虎子這話一說完,邊上的村人都跟著哈哈笑了起來。有的人跟著附和,“對啊,喜春,說說吧,你們倆在山上幹啥了。”

另一個人道,“喜春抱著人下山的時候,俺可看見了,那衣服釦子都沒來的及扣上呢。哈哈.....”

聽著村裡人說出的這些不堪入耳的話,高潔扭臉看了眼他哥,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旋即又收了回去。

徐可可還是不急不躁,像是沒聽到眾人的話,眼睛卻盯著跟著知青一起進屋,卻站在門口的陳喜春,“他們說的,你聽到了嘛?”

陳喜春剛進屋的時候還有點緊張,聽著村裡人的起鬨,摸著口袋裡的錢,臉上就帶上得意的神色。

被徐可可這麼一問,他先是怔了下,隨即不在乎的說,“聽到了,咋啦。”

“要麼我告你耍流氓,要麼你現在把實話說出來。你自己看著辦吧?”徐可可也沒和他廢話。

“啥叫耍流氓,是不是你把俺叫山上去的。要不是俺看你長的還湊合,這麼冷的天,俺才不去呢。再說,不是俺把你抱下來,你早沒命了。”

外面有村人喊著,“別吹了喜春,就這身條,你還湊合,你美壞了吧。”

聽著村裡人的笑罵聲,陳喜春得意的掃他們一眼。從褂子口袋裡掏出張紙條,走到大隊的辦公桌前,一把把那紙條拍在桌子上,“你們看吧,這是她寫給俺的。讓俺去山上找她。還說喜歡俺。要不,俺能不上工,去山上晃。”

果然,這就是白露的記憶裡一直對不上的事。這個陳喜春最早一直說是白露喜歡他,可是白露和他連句話都沒說過。甚至在最初的記憶裡,都很少有這個人出現。

而且一開始老村長一直幫著白露,後來就撒手不管了。

現在徐可可明白了,肯定在白露不知道的時候,陳喜春拿出過這張紙條。

陳建國率先拿起那張紙條看了一遍,又將紙條遞給他爸。看向徐可可的眼睛裡,除了不耐煩,現在還帶上了嫌棄。好像她是什麼髒東西一樣。這眼神徐可可在白露的記憶裡看到過。

就是這樣一個又一個嫌棄的眼神,徹底擊垮了白露的堅持,讓她不得不對錯誤的一切低頭。

這一次,徐可可可不會讓錯誤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