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家旅館,不簡單啊。

不過現在的無名並沒有探究著間旅館的打算,雖然對老婆子口中的老闆有些好奇,但現在的他比雞還弱,可沒精力去探究這些事情。

剛剛喝入體內的血迅速修復著體內的傷勢,雖然不能讓他完全恢復,但卻在修補他那還沒來得及恢復的經脈。

突然,一個身影撲到無名身上,雖然衝擊力不算很大,但對於現在的無名來說,猶如一柄巨錘砸到他身上一般。

還沒等他睜開眼,三個溼漉漉的舌頭就舔上了無名的臉。

“傻狗?”

無名有些驚醒的睜開眼,發現三頭犬興沖沖的爬在自己身上,不斷舔著自己的臉。

現在的三頭犬比之前的體型小了一大圈,毛色也由暗灰色變成了淺灰色,甚至氣息都微弱了許多。

顯然,加百列的攻擊對他造成的傷害還是挺大的。

三頭犬歡快的舔著自己主人的臉,對於自己主人的醒轉,它似乎很開心。

無名臉上溼漉漉的,有些難受,看著還想得寸進尺的傻狗,無名低喝到:“下去!”

三頭犬嗷嗚一聲,顯然是有些掃興,但還是乖乖聽話,跳下了床。

此時的無名已經能艱難的爬起身了,靠在床上,無名有些驚歎這血的品質。

雖然有些苦澀,但這恢復力可真不是吹的,短短一會的功夫,就將他體內紊亂的經脈盡數修復,雖然嚴重的內傷依然在,但現在的無名至少已經能行動了。

拿起身旁帶血的碗,無名仔細端詳起來。

碗很髒,無論是碗內還是碗外,都充滿汙垢,但碗內殘留的鮮血卻完全沒有被這厚厚的一層汙垢汙染,雖然有些渾濁,但無名能看出,這是它本來的顏色。

看著碗內殘留的鮮血,無名想了想,對傻狗招了招手。

他還不至於落魄到要舔碗的地步,看著烏黑的碗邊,就算真的到了那個地步,他也不會去做這種事。

傻狗有些疑惑的跳上床,看著無名將碗遞到他面前,出於本能的,傻狗伸出舌頭舔了舔碗內殘留的鮮血。

然後...

它就停不下來了。

它甚至將碗內那層厚厚的汙垢都舔乾淨了,而且它似乎還不滿足,然後繼續將碗外的汙垢也舔乾淨了。

看著在三頭犬口下,逐漸變白的碗,無名嘴角一陣抽搐。

意猶未盡的舔了舔鼻子,三頭犬將碗向無名推了推,似乎在詢問還有沒有。

默默轉過頭,無名不再去看這個不講衛生的傻狗,有種想和它劃清界限的衝動。

突然,他似乎想到什麼,拿起還有些溼潤的碗。

那一層厚厚的汙垢,會不會是殘留血液凝固所留下的,不然傻狗也不會舔得那麼認真。

如果這個推理成立的話,那麼這個碗應該是很多人用過,並且還沒洗!

得,無名現在心底更難受了。

默默的將三頭犬湊上來的狗頭推開,無名忍著劇痛下了床。

下床後,無名扶著牆走出了房間,雖然他剛剛已經喝了一碗血,但這根本不頂用,杯水車薪,他現在還是很餓。

出了門,他就和一個身材高大的人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