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鐸舉起酒杯,喜笑顏開地對兄弟們說:“來,兄弟們,一起喝杯團聚酒。”

放下酒杯,霍金對邱文海說:“老弟,跟修配廠熟不熟?”

邱文海說:“我有朋友搞這行,啥意思?”

霍金說:“我的車得改裝一下。”

邱文海問:“準備改裝那部分?懸掛還是包圍?”

霍金笑了說:“不是懸掛,也不是包圍,是給空廂作幾個架子,放東西。”

邱文海:“哦,明白了,改成貨車?”

霍金仍舊一笑說:“哎!――差不多。我有圖紙。”

邱文海說:“沒問題,明天我領你去,妥妥的。”

文慧追問著問:“哎?邱哥,你剛才答應,明天帶我去見玉珠姐,不會說完就忘了吧?”

邱文海嘿嘿一笑說:“大妹子,你放心,明天我先把你送到地兒,再去修配廠。”

文慧伸出一根手指,作拉勾狀,坐在對面的文海也勾了勾手指,文慧開心的笑了。

金鐸對文慧說:“四妹,明天我也過來,把你送到鳳芝那兒,交待清楚我再回去。”

文慧調皮地說:“真像個大哥樣兒。”

金鐸看了看門口,邱文海會意,起身走到門口,聽了一會兒,拉開門往外望了望,關上門,對金鐸說:“沒人。”

金鐸說:“你們四個,加上文海五個人,分成兩組,車改裝好後,文海和衛士一組,文海地面熟,到那兒都方便,重點是看住‘狗(苟)’,儘快掌握他的‘黑料’,拿下他。他是唐英傑最大的保護傘,沒有他的保護,唐英傑就沒咒唸了;二弟、三弟和文慧你們一組,把裝置裝好,看住鳳凰山莊,犄角旮旯,風吹草動,尤其是公司財務後臺……”金鐸不說了,“影灰聯盟”的人都懂,邱文海一頭霧水。

霍金說:“哥放心,這些就交給我們了,你就瞧好兒吧。”

大捶說:“哥,就算不吃不喝不睡,我也撞開它,心裡有口氣兒頂著呢。”

金鐸溫和地說:“三弟,好飯不怕晚,用不著不吃不喝不睡,記住!你們來這兒就是休閒,旅遊,泡溫泉來了。要吃好,玩兒好,每天要泡泡溫泉,在這個前提下,順手牽羊就行了。”

“影灰聯盟”的人都笑了,文慧說:“有這好事兒,美差呀。”

衛士苦笑著說:“你們挺美,我是苦差事。”衛士說對了,跟蹤監視是份苦差,即不能暴露身份,又不能漏掉重要情報,因為不知道目標下一步會怎麼樣,執行監視的人永遠是在等待,煎熬,緊張,焦慮中一分一秒地捱日子。

霍金看著衛士笑了,安慰說:“五弟別擔心,我們這邊有突破了,我和三弟會換班替你,你也肯定有機會休閒,旅遊,泡溫泉,不會讓你苦差事。”

文慧瞪了衛士一眼說:“活兒還沒幹,先叫苦了。”

衛士立即紅了臉說:“我就那麼一說,唉!――”

金鐸看他倆鬥嘴呵呵一笑,對霍金說:“這邊的事兒就交給你了。”

霍金抓住金鐸的手,緊緊握住。好兄弟不需要好聽的話,不需要承諾和誓言,一切盡在不言中。

那次霍金餓了三天,在金鐸那兒大吃一頓後腹瀉不止,金鐸揹著他看醫生,霍金虛弱到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金鐸就是這樣握著他的手,鼓勵他堅持住,掛完水會好的。

邱文海拿起酒瓶給各位添酒,衛士站起來搶過酒瓶,把文海按在座位上。

邱文海坐下,喝了一口門杯茶說:“剛才金哥說過了,兄弟們別嫌我嘴碎,我再叨告一遍,姓唐的在順安不光勢力大,他的爪牙和關係無處不在,不知道誰跟他有關係,所以,兄弟們得繃緊一根弦兒,平時說話一定要小心,就是金哥說的,千萬別暴露身份。”

霍金嘻嘻一笑說:“明白,有一個詞叫‘蟄伏’,咱們就是。”

金鐸又勸了兄弟們一杯酒,放下杯子說:“我回來以後跟他們交手兩次,這幫馬仔太狂妄,驕橫的很,我也是抓住他們這個弱點,很很地收拾了他們一頓,現在仇作下了,他們以為我回深圳了,要是知道我還在順安,你們也來了,立即就是腥風血雨,所以,兄弟們一定要小心從事。”

霍金說:“哥,那幾樣兒裝備我都帶來了,有的測試過了,還不錯;有的沒測試,得有大場地才能測試,在樓裡不行。”

金鐸說:“我那地方敞亮,我拿回去測試。我希望兄弟們保持清醒,咱們都處在危險中,這兒還是姓唐的天下,我收拾的那兩幫馬仔,據說不是最厲害的,最厲害的什麼‘五虎’還沒出場,所以說,惡仗還在後頭。就是因為這,我限制四妹去見玉珠,其實我非常支援四妹去看看玉珠,這一個月來,她自己悶在家裡還不知道怎麼樣呢?我也挺擔心的,你去見見她,可能對她還是個安慰,但限於目前的情況,一定要小心謹慎。明天我先送你去鳳芝那兒,她是玉珠最好的朋友,玉珠上次脫逃就是她安排的,她會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