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於王對峙(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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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情萬種的美人躺在懷裡軟軟的撒嬌,於王爺諂媚的看著美人柔軟的腰肢,眯了眯眼,手就開始不老實了起來,心口的不安也在慢慢消散。
是啊,就算是身居高位,最為尊崇的丞相又如何?如今許家全家的男人都已經死絕了,只剩下一些女流之輩還能如何?
再說了,容不下許家的是他的哥哥,古語有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退一步講,萬事都有皇帝在做靠山,自己還有什麼可害怕的?
一想到這裡,王爺別放下了自己心裡的不安,舒服的靠在美人的懷裡。
馬車搖搖晃晃的來到了門口,趙氏對著馬車行禮:“見過於王。”
“唉!”從馬車裡傳來於王爺的痛呼聲:“本王已經盡了全力,也只能將相爺,世子爺和五郎,和那個最小的孩子的屍身帶回,如今,這身上傷重的厲害,不方便下車,就讓士兵帶著回府吧!”
說完,馬車便立刻向前走動起來。
趙氏的這個話,知道自己的丈夫,兒子,這些嫡親的血脈一個都沒來得及回來,不由得身形晃動。
望著被悲痛打擊的緩不過來神的母親,何小尾站在一旁,心中悲痛。
就連偏房家的親生兒子也都沒有回來,一旁的嬸嬸聽到這話,整個人便要向後栽倒,如果不是身後的許久諾將她扶住,怕是已經站立不穩。
她的孩子們和丈夫已經屍骨無存。
“我的孩子,小十五,我的孩子!”嬸嬸已經剋制不住朝最小的棺材跑過去,下了一夜的雪,外面正是路滑難行的時候,他摔倒了兩三次,還是爬起來走了過去,伸手抱住了那已經落滿雪的棺材,整個人哭的撕心裂肺。
“我的孩子,娘過來了,娘來帶你回家!”嬸嬸摸著手底下冰冷的棺木,就想動手帶著自己的孩子回家。
原本還挺著大肚子的偏房小妾,臉上看起來還像穩得住,她本想去找一找丈夫的棺材,卻又硬生生的剋制住情緒,死死的咬了一下嘴唇,含著淚梗嚥到:“主母,我們回去吧。”
身上還帶著傷的許守信貼身的婢女扶著,一步一步的朝著兄長的棺材走過去。
趙氏拳頭握得緊緊的,胸裡恨意沖天,言語上還得開口感謝:“多謝於王!”
何小尾的手心緊緊的握著,和上一世一樣,回來的人只有寥寥幾個,可是於王爺這個深受重傷,倒是值得人細細琢磨。
馬車的車輪轉轉悠悠,從自己面前走過,這是一輛極其豪華的馬車,站在雪地中,能夠聞到從視窗中飄出來的酒味和檀香,直起身之後,甚至還能看見馬車車簾後被風吹起來的那一角,露出那牡丹一般的美人,依靠在“身受重傷”的於王爺懷裡。
穿著一身貂絨披風,站在人群之外的江無憂一向觀察能力過人,他的耳朵動了動,就聽見馬車裡有女人的嬌喘聲,顏色越發深沉,轉頭看向一旁的護衛。
侍衛點了點頭,順著自己的主人,心已匆匆離去。
何小偉轉頭望著那些抬著棺材計程車兵,沒有一個是自己曾經認識的親衛隊,全部都是於王手下計程車兵,他只能死死的握住自己,藏在袖子裡的手。
一共只有三具棺材,官兵放下了棺材就隨著馬車進城,將棺材們全部擱置在城門外。
趙氏拼盡全力,才能穩得住表面的莊重,不再張口痛哭,她帶著所有女眷跪下行大禮,叩拜:“許府的將軍們,我來帶你們回家了!”
一幫僕人便含淚跪下,重重磕頭,連百姓哭倒一片,嘴裡呼喊著將軍,綿延不絕的哭聲,在烏雲蔽日的黑暗裡,纏綿不休。
趙氏在一旁的老嬤嬤攙扶下站起身來,站在棺材的最前端,咬著牙,含淚喊道:“抬棺,我們回家!”
府裡的僕從便立刻上前在三具棺材面前圍起木杆,一旁的趙祈山一向是個粗人,紅著眼,扔開在一手心裡攥著的韁繩,親自上前把棺木扛在肩膀上:“我來!”
“起棺!”
跟隨著百姓們的哭聲越來越大。
冬日雪寒,任何一個當官者都不會願意出來替人抬棺材,哪怕是自家親眷,也不會願意,可是趙祈山不同,他也曾經是和這位丞相家的相爺傾慕過心裡的熱血依舊沸騰。
何小尾慢慢轉身,看了一眼在自己面前的棺材,站在最前面,將手裡的紙錢高高的拋起。
所有的女眷都跟在身後,親自接過紙錢,漫天紛飛的紙錢和痛心的哭聲中,棺材們向前傾盡,慢慢走進了城中。
也許是一早就在這裡等著,早就已經把人給凍僵了,抬著棺材的家譜,腳下一滑,只聽嗵的一聲,棺材落地後面的棺材慌亂之間全部都掉落了下來!
棺材用的是最為劣質的薄如紙版一般,最後的小棺材旁邊的麻繩一斷,邊角變整個墜地炸開,一個身穿破碎鎧甲的幼童屍身從棺材裡滾落下來,那被敵砍下來的頭顱直直的飛到了雪裡,明晃晃的露在眾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