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帶著人折伏隱藏在山林之中,鋒芒畢露的眼睛,緊緊的望著燈火通明的南國軍營,目光落在被南國大軍高高的懸掛在軍營中隨風搖擺的那一顆頭顱,心中熱血翻湧,恨不得現在就立刻殺過去奪回父親的頭顱。

酸辣滾燙的淚水盈滿了眼眶,卻不得不壓抑著自己,讓自己再等一等,等到南國大軍傳遍雲驚天狼狽歸來又大敗的訊息,她再帶著人殺進去也不遲。

何小尾轉過頭來,對著一邊的蕭若路:“你對南國大營熟悉,麻煩帶著十個幾個人悄悄潛入軍營之中,燒了南國大軍的兵器庫!”

雲驚天一幫受傷,徒步走了很遠,又好不容易弄了幾匹馬,狼狽的回到了軍營,南國軍營裡頓時亂成一團,幾位將士高聲的喊著軍醫。

雲驚天的長孫哭叫著喊著自己的祖父……

雙膝中箭的雲驚天被眾位將士簇擁著,回到了營帳,他咬住木棍,腦子裡都是那個殺氣凜然滔天氣焰的女子,粗聲粗氣的讓軍醫拔箭。

雲驚天的長孫跪在雲驚天的床前,用手背抹著眼淚,怯怯地說道“:祖父……”

軍醫洗乾淨手,給雲驚天拔了肩膀上和膝蓋上的箭,把膝蓋上的碎骨頭都取了出來,這才讓人撒上止血粉。

雲驚天疼得臉色通紅,脖頸處的青筋都爆了起來,咬著木棍不讓自己發出一聲慘叫,因為主帥慘敗而歸,整個南國大營已經留言紛紛人心惶惶。

突然,一隻帶著火的箭狠狠地扎到帥帳門前的木板上,瞬間,整個南國大營內慌張的喊聲此起彼伏。

“有人闖進來了!”

“救命啊,去拿兵器呀,快去拿兵器!”

“是不是起火了啊?起火了起火了!”

雲驚天嚇得立刻就要站起來,可雙膝處傳來的撕心裂肺的疼痛,又讓他快速的跌坐回去。

“祖父!”一旁雲驚天的長孫急忙上前扶住了他。

“請父親安心養傷,兒子出去看一看,看看是誰敢有這個膽子來闖我們的軍營!”雲驚天的長子抽出手裡的刀,率領著諸位將軍,望著營帳外面走。

雲驚天的兒子走到了賬外,就看到有二三十人騎著快馬殺入了他們的大營,急忙高聲喊道:“快放箭,快放間,把這些人給我射成刺蝟!”

“副帥!”一旁的小兵狼狽的跑過來說道:“已經射完了,我軍的兵器庫被大火燃燒,弓箭和弩都在裡面,火太大,進不去,外面還有人在放火!”

“他奶奶個腿!”雲驚天的兒子爆了一聲粗口:“給我用長刀把他們紮下來!”

雲驚天一聽到這話,再也坐不住,高聲喊道“:快扶我出去!”

“可是祖父!父親讓祖父安心養傷治病!”一旁雲驚天十八歲的長孫哽咽著說道。

“你哭什麼哭!許家那個十歲男兒死之前眼睛都沒眨一下,你都已經十八歲了,還要祖父保護你多久?作為勇士,流血不流汗,把眼淚擦乾,架著我出去!”

雲驚天高聲喊道。

“祖父!我知道錯了,祖父千萬別生氣!”雲驚天的孫子哭得越來越厲害,這讓雲驚天感覺惱火不已。

雲驚天剛剛被兩名健壯的兵士給架出來,一眼就看到騎著一匹快馬,從他主帥營帳之前飛速跑過的何小尾。

雲驚天頓時嚇得睜大了眼,這是?那個在山谷中的女人?

她不是給了自己三年嗎?怎麼會突然殺到軍營裡來?

蕭若路保護在搭弓射箭的何小尾身邊,奮力的斬殺那些圍過來的南國將士。

何小尾瞄準著,懸掛著那個父親頭顱的繩子,緩慢的放劍劍插在木頭之中,顫顫的發抖。

眼看著父親的頭顱從高空之上墜下,她勒緊了韁繩,胯下的駿馬一躍跳出南國將士的包圍圈,直直的衝過去,何小尾一把接過父親的頭顱緊緊的抱在懷裡,淚水如同斷落的線。

“父親!真真來晚了!”何小尾咬緊了牙關:“女兒這就帶著父親回家!”

她強忍著悲憤的淚水,緊緊的咬著牙,單手勒住韁繩,調轉馬頭,撕開披風,迅速地裹住自己父親的頭顱,背在自己的脊背之後,一手抽出羽箭,將箭頭用弓箭瞄準了正舉著長矛刺向蕭若路的南國兵,一箭穿透那南國兵的太陽穴,鮮血噴濺,竟然讓蕭若路身邊的南國軍紛紛退後兩步。

今天主帥雲驚天率領大軍出山,屏山峽谷上一片通紅雲,今天幾個人狼狽的回到軍營,不用任何解釋,並將都已經猜到究竟是怎麼回事,十萬大軍能勝出近20多萬大軍,南國兵士不由得猜測,這樣的軍隊該是多麼的英勇,現在看到這些將士竟然追著雲驚天直闖南國的大營,怎麼不讓他們心中生出了懼怕?

在南國軍營外護著何小尾的許家軍,按照何小尾的吩咐,快馬馳騁,用火燒南國的營地,紛紛射出帶著火的弓箭,弩箭落到哪裡,哪裡就會升起一片火苗?瞬間竄起升的老高。

南國軍營內,救火的救火,殺敵的殺敵,一時間亂七八糟,自己人和自己人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