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說說看,這一年多去哪裡了?”喬守金問。

蘇四郎恭恭敬敬的站在蘇城旁邊:“小婿去了西北大營,入行伍上陣殺敵了。”

喬守金額角青筋都凸起了,問:“怎麼?被攆回來了?”

蘇城:“……!!!”

這是多糟心的人啊,瞅瞅吧,老丈人擔心的不是生死,是認為蘇四郎連個兵都當不好被攆回來了!

蘇四郎:“……!!!”

自己就這麼差勁嗎?

“唉,攆回來就攆回來吧,別總想著一步登天的事,蘇家田地不少,你學著務農,家裡這邊別的幫襯不上,春種秋收都過去幫忙,兩個孩子慢慢長大,總歸是有盼頭的。”喬守金說。

蘇四郎深吸一口氣:“爹,四郎不是被攆回來的,是立功受封后回來探家的。”

“啥?”喬守金皺眉:“你叫我啥?”

蘇四郎趕緊躬身:“您一片愛護之情,四郎心甘情願叫您爹。”

蘇城挑眉,他倒不知道蘇四郎以前怎麼對喬守金這位岳父的,但看這架勢以前就沒叫一聲爹過啊。

“還真有點兒變了。”喬守金嘀咕了一句,才問:“立功受封是咋回事?”

蘇四郎恭敬的說:“四郎在西北大營把韃子的主帥活捉了,當今皇上高興的很,封了四郎一個昭武校尉的官。”

“哦。”喬守金十分淡定,問蘇城:“三弟啊,這個啥校尉是多大的官啊?”

蘇城笑著伸出來四根手指頭:“四品,正四品的武職。”

喬守金如遭雷擊,臉色唰就白了。

那邊,曹氏反應過來,一口氣沒捯飭上來,眼前一黑昏過去了,這下喬家媳婦和巧娘可嚇壞了,過來又是掐人中,又是前胸後背的拍著叫了半天,曹氏才醒過來。

睜開眼睛第一句話就問:“四品官是不是見到得跪啊,見官不跪是不是不行?”

“嬸子,四郎是您的姑爺,跪啥?”巧娘扶著曹氏:“您自己家的姑爺,他敢拿官身壓長輩?打死他!”

曹氏顫巍巍的看了眼蘇四郎,閉了眼睛:“夭壽了,怎麼說不爭氣都爛泥扶不上牆,一爭氣就這麼駭人啊。”

蘇巧娘笑著說:“嬸子,我孃的功勞唄,要不是砍了他的手指頭,他也沒這造化,如今啊,我得求嬸子走一遭了,勸勸我娘,四弟還能要,您說呢?”

蘇四郎心裡嘆氣,可不是咋的,自己是真的還能要的,娘可讓自己進家門吧。